“我們現在沒別的辦法了呀,他要是真想殺我們,一進來就可以下殺手,你們能擋得住嗎?”
八人面面相覷,他們大概太緊張石展,所以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跟此人的差別。
“所以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他的方法也不難,我們現在就行動,馬上燒水,去準備五谷。”
冬雪說:“燒水容易,但五谷卻要去東城現買。”
“家里不會連這東西都沒有吧?我看你們也是大門大戶的。”
他們沒解釋,只說了沒有,然后就分開行動了。
春花秋月去燒水,兩石則開車去東城,夏荷冬雪在樓上守著石展,客廳只剩我跟這個半路蹦出來的師傅。
“你叫什么名字?”他問我。
“蘇然然。”
“姓蘇哦?”
“對。”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沒興趣是在心里說的,我現在就想快點把石展救活,至于別的以后再說。
不過說也奇怪,我記得上次春花秋月給我倒茶的時候,明明是一轉眼就把水燒好了,怎么這次進了那扇門十幾分鐘了,也沒見人走出來。
我的腳不由的又往那邊靠近,卻聽到半路師傅說:“你最好別進去,不然怕就沒心情救這小子了,而是撒腿往外面跑。”
我轉頭看著他問:“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故作神秘地點點頭。
“那我不進去了,你告訴我得了。”
他翹著腿往沙發上一坐,慢吞吞地說:“你拜我為師了,連一盞茶都沒奉過,也不問師父的尊號,就想從我這里套情報?”
我心里不屑,嘴上卻說:“這不是水還沒燒好嗎?等會一定給你沏一杯,至于您的尊號,我當然是想知道,但是像師父這樣的高人,通常不都不告訴別人自個兒名字嗎?”
“不告訴別人,自己的徒弟總得知道,我叫周游,圓周的,游行的游。”
包括石展在內,他家里所有的人,現在還包括認識他家的人,名字全部有毒,真的敷衍到懷疑他們是不是親爹親媽生的。
周游大概是看我眼光古怪,開口問道:“怎么,是不是被這名字震到了?”
“對,完全驚呆了,如遭雷劈的那種。”
他瞪了我一下眼,正要開口再說什么,卻看到春花秋月出來,手里拿著水壺。
想來是開水燒好了,我也懶得再跟他扯下去,忙著按他的吩咐,把手里的紙包打開,里面是一截截干了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每株上面有兩三片葉子,但頂頭處卻有一朵小小的花,一共就十根,花的顏色深淺各異也有十色。
水泡好以后,我本來想自己去擦的,但四季根本沒讓我近石展的身,她們從我手里把杯子接過去,反身還把門給關了。
我一肚子火,抬了幾次腳想踹門,最后都用力忍住了。
幾分鐘過后,里面的人終于說話,聲音里透著驚喜。
我再也顧不得了,推門進去,看到石展的臉色已經跟我之前見過的一樣,傷口雖然還都開著,但顏色好像也淺了許多,沒有最開始可怕。
看來,周游的藥是真的管用,只是兩個去買五谷的人到天黑都沒回來,等的人著急。
冬雪看了看外面說:“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秋月點頭說:“有可能,現在無極宗的人滿城的在找我們,他們兩個又都是跟對方交過手的,可能一進城就被發現了。”
“那現在怎么辦?”冬雪問。
秋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石展,起身說:“我跟春花出去接應一下,子時如果不回,你們趕快想別的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