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我不僅要想辦法接近班主任,還要盡可能多地留意陸風。
可是這家伙做事非常嚴謹,除了故意跟我說話外,別的地方幾乎找不到他一點破綻。
班主任看上去也很正常,就是每天都黑著臉,好像別人欠她八百萬沒還。
不過,我曾偷偷跟著她去過幾次廁所,倒是發現有幾點跟別人不同。
第一,她一般都會找靠近里面的蹲位;
第二,盡量避開高峰期;
第三,上廁所的時間較長,而且還能聽到里面發出怪異的聲音。
為了更有效地查明她到底在做什么,我只能找陸風商量。
“你如果從上面爬上去,或者從底下往里看,不但容易被發現,而且能看到的東西也有限。”他想了想說。
“那怎么辦?我們不能在廁所里也裝個監控吧?”
沒想到我剛一說,陸風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輕輕擊了一下桌子:“好主意。”
“太變態了吧你,在廁所裝監控,你要真這么干,我立刻揭發你。”
陸風擺擺手說:“不會裝在廁所里,但可以裝在別的地方,你等我好消息。”
第二天,陸風向我要了一雙鞋子,下午就把鞋子還了回來,并且指著鞋尖給我看。
那里明顯有動過的痕跡,仔細看才能發現竟然裝了一只針孔攝像頭。
他很淡定地說:“現在那些偷拍女生裙底的全部都是這樣的裝備,怎么樣,看不出來吧?”
鞋是看不出來,不過眼前的人卻太可怕了,我越來越懷疑他真正的職業。
陸風干咳了一聲說:“你穿上這雙鞋,在她隔壁把腳伸過去,應該能看到。”
“你以前是不是專門干這事的?”我問他。
他忙著搖頭:“絕對沒有,不過是了解這個行業而已,我發誓。”
無論怎么樣,穿上這樣的鞋,心里還是像裝了鬼,特別不自在,幾次跟著萬老師去廁所都沒敢把腳伸出去。
卻在當天收到石展的消息。
是短信發過來的:“然然,明天我也去育才小學了。”
我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來看看我就走,卻沒想到第二天他告訴我一個更加爆炸的消息,他也來育才小學任教。
我有點手忙腳亂,找機會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很嚴肅地問:“你不是說自己不能在這兒嗎?到底怎么回事?”
石展一副嘻皮笑臉:“不放心你,聽說你跟一個男老師結盟,我這個小心臟勒,就開始發慌,為了防制此人居心不良,我必須親自看著才行。”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現在除了想盡快把這堆破事弄明白,根本沒別的想法好不好?”
“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別鬧了,趕緊走。”
他沒走,而是真的也留下來教書了,還是跟陸風一個班,連宿舍都相隔不遠。
得知我們兩人的計劃后,還兩眼冒光,盯著我的鞋左看右看,像見到久別的親人一樣說:“這等好事,我來。”
我毫不客氣地扒拉開他抓著我胳膊的手:“這位先生,請把口水擦一擦,那是女廁所,而且還是學校的女廁所,人來人往,要是被別人看到,你還有臉嗎?"
他一點也不在乎:“她都能躲在廁所里做些特別的事,我為什么不能去看?再說了,你們不會是到現在都沒發現這個萬老師有問題吧?”
“當然發現了,所以才想去偷拍嘛。”
石展的眼睛往宿舍樓方向看了一眼,才低著聲音說:“這個公共廁所離你們女教師的宿舍樓并不是很遠,那你有沒想過,萬老師為什么會躲在廁所里,而不是直接回宿舍?難道廁所要比宿舍更隱蔽?”
我之前確實也這么想過,但是這里怪人怪事太多了,誰知道她又是發哪根神經呢?
現在被重新提起來,也不由得往宿舍方向看去。
這個學校條件的確不錯,教師都是一個人一間宿舍,而班主任以上的宿舍雖說也是一間房,但里面卻是包含衛生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