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不怎么確認,現在他一問,我特么胸中的小宇宙立刻就爆發了,伸手就往他身上打去。
他也不還手,還裝模作樣地說:“老婆,我錯了。”
“再說一句,你特么再說一句,誰是你老婆?”
“當然是你啊,難道我還去娶年過半百的萬老師。”
簡直要被他氣死了,并且幾拳下去砸在他胸膛上,連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我的手生疼。
他趁機抓住我的手,一邊噓著氣一邊說:“行了,別氣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聽我說。”
他的表情真的變化太快,就像有不同的臉皮,需要什么“啪”一下切換過去就行了,沒有轉折,也沒有過度。
我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里就說不上什么滋味,把手扯回來,人也跟著往后退了兩步。
石展往操作角落里看了兩眼說:“現在這個位置是全校的中心點,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
“管我什么事?”
“關乎我們的生死,怎么沒你的事?煙花巷子的事一點也不難解釋,那些陰魂雖然怕鬼嬰,但是他們本身的能力卻并不弱,尤其借著四合院原有的陰氣,更是非同尋常,所以一般人確實很難進去,或者說進去后很難出來。”
這個我們已經領教過了,但是無極宗也不是一般人,他們會邪術,而且本來就會養小鬼,怎么可能會進不了那樣的地方,又怕鬼呢?
“除了陰魂,我們也在周圍布了東西,盡量把里面的陰氣遮住,讓無極宗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那他們自然就沒進去的必要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為什么把我扯進來。”
石展定定地看我一會兒才問:“那你知道江辰東為什么要拿你去祭樁嗎?”
我以前問過他,可是他并沒說,竟然現在還有臉再來問我。
“你這個人很特別,明明是一個活人,但身上的陰氣卻壓過陽氣,最重要的是如果僅僅是陰盛陽衰的人,性格和身體都會很弱,看上去病懨懨的沒有生機,但你不同,你精力旺盛,而且有很重的煞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邊應該沒什么朋友,估計父母也不怎么待見你。”
我去,他怎么全都知道?
我父母哪里是不待見我,小的時候不知道直接扔了多少次,如果不是被好心的鄰居撿回去,估計好幾個我都去閻王哪兒喝茶了。
上學的事就更不用說了,壓根沒這打算,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不但從我學齡開始就幫我支付全部費用,還定期給父母一筆錢,才讓我耗到大學。
當然,在整個上學期間,我確實沒交到什么朋友,除了張詩曼,就是江辰東了,所以我才異常珍惜他們。
這些不愉快的往事,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
此時看石展的樣子卻好像親眼看見一樣,心里難免有些傷感,連語調都變了:“那你的意思是,我跟別人是不同的了?”
“非常不同,連我都看不出吉兇。”
“什么意思?”
他抬頭看天,過了一會兒才說:“打個比方,隨便站到我跟前一群人,我只要掃一眼,就知道這群人里,誰惡誰善誰的功德多誰積陰德少。”
我接過他的話頭說:“那不就是天橋算命嗎?”
他點頭:“通俗一點是這樣,不過跟算命不同的是,我還能知道這些人的善惡德行,最后都歸于何處。”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么,只能把話題重新扯回去:“那我呢?”
石展看著我的臉,兩只眼睛里又閃顯出那種紫紅色的光芒,且表情認真。
“完全看不透,而且讓我更奇怪的是,平時我們正常相處,也就是我不刻意去看你的時候,多少還能知道你此時在想什么,可能會做什么事情,但是,一旦我想認真查查你的命數,就會發現你的周圍被一層濃濃的水霧隔斷,連人影都看不清楚。”
這特么的聽上去就是天方夜譚,我沒有經驗,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