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傻了。
這特么到底什么情況啊,為什么他們都喜歡往我身上放東西,還是要人命的東西。
不知道自己在樹下站了多久,也忘了背后那個人的存在,一直在想怎么把這個血蛭給弄出來。
聽到石展聲音時,我才想起來轉身。
陸風他們兩個都回來了,萬老師也回來了,可是萬老師是躺著回來的。
她身上穿一套大紅色的衣服,臉上仍然白的像石灰,但嘴唇特別紅,頭發披散開來,濕嗒嗒地貼在臉的兩側。
“我們快走,她已經沒救了,警察會過來處理的。”
陸風點頭,已經快速隱到暗處,石展拉著我往學校大門口跑去。
我們剛出大門,我肚子就突然巨痛,跟之前鬼嬰他們進去的時候不同,這次像無數的蟲子,同時在里面撕咬,我甚至可以看到無數通體透紅的血蛭,快速把我腹內的血管咬破,然后大力吸著里面新鮮的血液。
石展把手放在我肚子上,眼里的紅光立刻大起。
“你被人下了蠱,什么時候的事?”
我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汗水流到眼睛里,蟄的我眼淚不停往下掉。
他往學校里面看了眼,一句話不說,抱起我就又往回走。
我們的腳剛一進去,肚子里的痛感立刻就減輕了。
我渾身癱軟,爬在石展身上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卻在這時聽到遠處警笛的聲音,并且越來越近。
“陸風已經報警了,我們不能在院子里呆,回你原來的宿舍去。”
他一邊說話,一邊快速抱著我回到女教師宿舍樓。
我們剛到樓上,就看到警車開進校園,很快宿舍樓里就亮起了光,有人在窗邊和走廊里往下看。
萬老師死因不詳,而且死狀怪異,尸體被法醫帶走。
整個事件在外界沒有一線消息,而校園里也像是被刻意忽略一樣,根本沒人提起。
第二天一早,我的宿舍門竟然被人敲開,同樓的老師就帶來了教導主任的消息,說是讓我去一下他辦公室。
我一下子就懵了,腦子里滿滿都是上次去時被帶到五樓的情形,而且上次事件以后,我明明已經好幾天不來學校,為什么這些人看到我一點也不奇怪,還有教導主任,他現在把我叫過去又要干什么?
石展偏著頭想了很久才說:“沒事,你去,我跟陸風在外面接應,看看他想搞什么鬼?”
“接應個屁啊,上次一進去就被檔案員拉到了墻里面,直接帶去五樓,五樓的怪物你們也見過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能活嗎?”
石展沒說話,眼睛看著地上的一個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石展,你快想辦法把血蛭弄出來,我不想留在這里,我想出去。”我心里急的要命,不管是上次的經歷,還是昨晚萬老師的死都在向我敲著警鐘。
留在這里,活不長的。
他再次把手放在我肚子上,過了一會兒才說:“血蛭你不用怕,它只是一個帶毒的蟲子而已,現在已經被鬼嬰吃掉了。”
“啊?那為什么我出去的時候肚子那么疼?”
石展說:“它一開始進去只是蟄伏,但這樣的蠱蟲一般都會在一定范圍內受主人的控制,所以你一旦超出了控制的距離,它就會發作,也是在它發作的時候被鬼嬰發現了,那會兒疼痛難忍,大概就是鬼嬰在吃它。”
“你怎么不早說?好了,現在蟲沒有了,我們快走。”我拉起他就往宿舍門口去。
卻被石展拽住,他的眼神很奇怪,有點愧疚又帶著某種堅定:“然然,我們原本來這里就是想弄清楚育才小學的秘密,現在有人還施蠱讓你留下,說明這個人一定也跟這里面的事情有關,而且我直覺他跟萬老師還有那個紅衣女鬼都有脫不開的聯系,很可能就是她們幕后的人,所以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你裝作還被蠱蟲控制,看看他想干什么。”
一聽他這話,我立刻就把他的手甩開,氣的都特么快失去理性:“要計你自己計,這里到處都是想要我命的人,我留下來說不定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還計個屁,我現在就走。”
“你去哪兒?”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