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出門,立刻化成紫光,直撲桑明而去。
桑明跟的人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他也被石展打中幾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歪歪扭扭靠在墓碑上,手里的硯臺抓的死緊。
不知道石展跟他說了句什么,他舉起硯臺就砸過來,卻在半空中就停住了。
那只黑色的硯臺脫手而飛,落在遠處,而他直接倒了下去。
到我和石丙過去的時候,桑明還有他的兄弟們已經死了。
石展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回來說:“好家伙,竟然全是難以抓捕的死刑犯,不知道我這樣報上去,上面會不會給我發獎金。”
我賴得理他,快步去看老人。
他也沒好到哪兒去,估計剛才跟桑明對打的時候已經拼了全力,所以此時嘴里往外冒著血泡,身體也癱在地上。
石展一看到他,神色就是一凜,嘴里吐出來兩個字:“修者。”
老人勉強抬眼看他,最后又看我,應該是想說什么,但是用了半天力都沒吐出一個字。
“你別說話了,先去醫院。”我快速說。
石展卻說:“沒用了,他壽命已盡,有話還是快說吧。”
老人又等了好久,才輕聲說:“姑娘,你身上陰氣重,又帶鬼嬰,以后像這樣的地方就不要來了。”
我倒是沒想到他臨死前會說這樣的話,有點怔神,反而是石展接著他的話說:“她沒事,你沒看她雖然帶著陰氣,但人卻活蹦亂跳的嗎?”
老人扯了一嘴角,一股血線又流了出來。
“那是因為,有靈氣護體,但陰德早已虧空,常來,命終不久矣。”
我一直想等他說說女鬼和李忠泉的事,但他說完這句,氣就已經接不上來,只來得及把眼角轉到紅被上,嘴唇動了動就再也不說話了。
石展聰明的很,已經猜透老頭的意思,輕聲說:“他是為了感謝你幫他的忙,才會盡量幫你,倒是知恩圖報的,但是他一個修者,跟這個女鬼什么關系啊。”
我沒給他解釋,先讓他讓把女鬼的骨頭跟無字碑葬在一起,又給老人也挖了個坑,直接就埋在這山里,回去后才說了老人的話。
石展坐著想了想說:“你也休息了兩天,明天回去上課吧?”
“啊?還回去上課啊。”
石展很淡定地說:“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老師,已經不多見了,學校會珍惜的。”
正常學校會珍惜我這樣的人才會有鬼,就算是請假,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想回去又自個兒跑回去,講真,也就是育才小學太特么危險了,不然這樣的工作我還蠻喜歡的。
學校永遠都是無風無浪的,好像發生再大的事,這里都會習以為常。
教導主任李忠義沒有了,我回來后一周又來了一位新的。
是個年齡三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很好,穿衣有品,從她身邊經過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名字也好聽,叫蘭香。
她跟這里的所有老師和領導都不一樣,像太陽,一來就照亮了所有人,對誰都有說有笑的。
我特別喜歡她,但是石展卻警告我要小心,連陸風看去都很謹慎。
不過,不管怎么說,學校里卻出現空前的安寧,我沒有再看到死人,晚上連那些黑影都沒有出現,而且無極宗的人似乎從桑明死了后,追我也沒有那么緊了。
有時候周末我也會一個人出去,沒有發生意外讓我開始計劃,是不是可以離開育才小學,離開石展,去尋找自己新的生活。
就在這個時候,石展卻為我帶來另一個消息。
江辰東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