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跑過去開門,兩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
他用腳后跟把門踢上,這才鎖著眉頭問我:“怎么沒走?”
我急著說:“先別問這個行不行?我把江辰東打了,他會不會來報復我啊,對了,昨天他還拿33號唇膏給我,你說他后面的人是不是跟李忠義后面的是同一個人啊?”
石展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定定地看著我,過了好久才說:“他應該不敢輕易動你。”
“為什么?”
他一直慢悠悠的,先幫我把頭上的汗擦了,又轉身幫我倒了杯水,才分析說:“以江辰東對你的恨,如果沒人管他,你覺得他會怎么樣?”
“殺了我?”說出這三個字,我自己都打了個哆嗦。
江辰江從一開始就帶著殺我的心才接近的,有其說我們曾經談過戀愛,倒不是說是他原來就做好的殺人圈套,而我只是帶著一個少女的單戀夢傻傻進去了而已。
石展說:“你身上有他最想拿回的命珠,為了取回他肯定不擇手段,而且以江家現在的實力,一旦江辰東知道你的下落,又沒人管的情況下,他幾乎不會猶豫就要對你下手。”
他說的沒錯,那天晚上江辰東來我宿舍,就是帶著殺心的,可是后來電話來了,他就把33號唇膏拿了出來。
想到這些,我連忙對石展說:“李忠義后面的人會不會是個女人?”
他看著我沒說話。
我就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跟他說一遍,著重提到電話里的女聲。
石展搖頭說:“現在電話都能變音了,而且如果對方不是人類,隨便換個女聲也沒什么奇怪的。”
“那你現在對這事有什么看法?”我急著問。
他把目光轉到我臉上,表情有點無奈地說:“然然,你不該回來,育才小學就是一個大坑,我當初也不該把你放進來。”
我心里其實有氣的,瞪著他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不如想辦法怎么把坑填上。”
石展點頭,往門口看一眼說:“行,既然回來了,我們就按回來的計劃準備,江辰東那里你不用擔心,但是五樓的檔案室你要格外小心,無論出現什么情況,都不要再進去。”
這話說的容易,但如果是別人把我打暈拖進去呢?那地方想想都能嚇死個人,沒事誰會去呢?
大概石展也想到了這一點,看著我說:“既然事情都撕開了,有些事也不用再躲閃,我不能一直在這里,但會安排人跟你一起。”
“誰呀?”我問。
“秋月。”
講真,我不滿意秋月,嚴格說來,石展身邊那幾個女仆我都不滿意,倒不是說有醋意,而是單純覺得她們對我沒有善意,如果真遇到危險,我把希望放在她們身上,而她們卻并未盡力,那我不是死的很慘?
想到此,就對石展說:“不用了,你還是有時間教我怎么盡快掌握鬼嬰吧,說不定關鍵時候他還更有用一點。”
石展默了幾秒鐘,才點點頭。
當天,他就把奴鬼咒里面我不懂的東西都講了一遍,雖然還是似懂非懂,但簡單的一些還是弄明白了。
“真是沒想到最開始來取我命的小鬼,現在竟然被我用了?”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回想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真是說不出的郁悶。
石展好像一肚子心事,我說的話他像沒聽到一樣,仍站在后窗發呆。
我知道后窗下面是那個坑人的大坑,但我不知道大白天他在那兒能看出什么,便也走了過去。
石展在我沒接近窗口時,就已經轉身,拉著我的手回到床邊說:“任何事都有兩面,不要悲觀,也不能太樂觀,現在鬼嬰能為你所用,以后會不會再生事端也很難說。”
“石展,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還一直慫恿我駕馭他。”
他點頭說:“到目前為止,確實沒看到鬼嬰對你不利,但是那個修者的話總是讓我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