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不由想起昨晚江辰東的表現,他的樣子除了對我的恨,還有被人控制的痛苦,按他的秉性,肯定是想殺我,但是有人不讓他殺,還要讓他逼著我用那款唇膏,偏偏他又沒足夠的能力制住我,所以才會那么痛苦。
石展好像早知道他的情況,沒等我說,他就先開口:“他還會來找你,不過有秋月在,你放心,他動不了你。”
“他現在是動不了我,但是架不住那邊逼急了,我看他昨天把唇膏抹在我臉上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沒辦法解決的地步,以江辰東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一刀殺了我。”
石展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里也有紫光不停閃爍,過了好久才說:“其實他現在拿你沒辦法,只要后面不會再給他提供更多資源。”
“這不可能,他們要通過江辰東的手控制我,怎么會半途而廢?”
頓了一下,看著石展說:“要不我也撤走得了,他們找不到人,再多陰謀也無計可施。”
我是真的想走,在這里沒一天安寧的,隨時丟命不說,還要與江辰東斗,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因為一開始我就在他手里吃了虧,所以總是更害怕。
石展猶豫很久,再看我時眼神柔的像水,身子往我身邊靠了靠,整個男人特有的氣息直撲我身上。
“然然,他們的目標并不是你,而是這里所有人,你只是他們想用的一件工具,如果你真的走了,他們可能會找另一個人,那樣的話,我們就更難控制局面。”他輕聲說,手已經環抱住我,聲音柔柔地就響在頭頂。
“不過,我也真的不想讓你再涉險,算了,撤出來吧,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我有一個特別致命的弱點,嘴強心軟。
此時的石展把利弊擺到臺面上,也把我的處境擺出來,樣子是一個想護著我,又萬般無奈的好男人形像,我之前對他的怨言一句也發不出來。
我當然貪生怕死,但是要看著一大堆孩子去死,而無動于衷也真的做不到,況且他也說了這些人不會要我的命。
“如果我不在這里,他們會選誰?”我輕聲問。
石展默了幾秒才說:“可能會是你那個朋友。”
“啊?為什么?”這點太過讓我驚訝。
他說:“你有沒想過他們為什么會對她下手,而她到最后又為什么毫發無傷。”
“我想過啊,但是我想不明白,你們知道又都不說,好像里面有天大的秘密似的。”這點我很氣憤。
石展用手摸索著我的肩頭說:“一開始也許是試探,用她來逼你就范,但是這次事件以后,他們肯定不會把你朋友置身事外。”
“為什么?”急聲問,我是真心不想把張詩曼扯進來,至少有她在,我覺得自己好像還是一個正常人,真遇到事,還能有一個依靠。
石展說:“現在還不好說,但是她能在這里呆一天一夜,一點傷甚至連驚嚇都沒有,實在讓人想不透。”
我馬上回他:“她當時被邪術迷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是我們把她救出來之后才醒過來的。”
“如果是你,醒來后會不會想整個事件的過程?”石展看著我問。
我頓時啞了,對呀,一個正常人,從一個地方莫名其妙到了另一個地方,不可能會當成什么事也沒發生,可是張詩曼當時醒過來,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似的,反而問我怎么會這里,她的整個表現好像都是對此地很熟悉。
可是她之前從來沒提過這里,我也不知道她有沒來過。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把張詩曼扯進來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只能跟石展達成協議,由我繼續留守。
“可是,你能不能幫我換個人,我不想要秋月。”我盡量以撒嬌的口吻跟石展要求這件事情,但女汗子撒嬌本來就是一個極恐怖的事,我自己聽了都掉一地雞皮疙瘩。
果然石展說:“你不會是想讓石丙他們來吧?”
我還沒點頭,他立刻說:“那不行,盡管他們知道你是我老婆,但每天面對誘惑,誰知道會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事兒?”
“誰誘惑他們?我一天到晚逃命都來不及。”趁機翻他一個大白眼。
石展馬上說:“你這絕美姿色對我們就是最大的誘惑,根本不用刻意。”
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忍不住踢了一腳,但看著他單腿跳著躲開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
哎,如果不是這么多雜亂的事兒,其實石展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我的要求被駁回,他卻說一旦有空就會來這里陪我。
就在我們說話的當天,育才小學就出了另一件事。
一位高年級的老師,路過水塘的時候,滑腳掉了進去,雖然很快被撈了上來,但是卻沒救回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