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看他的樣子,也知道我的事很嚴重,可他偏偏又什么都不說,弄的氣氛更沉悶詭異。
“到底咋了,你倒是說話啊?難不成我比那個老怪物還可怕?”
我的話還沒問完,石展就使勁點點頭,人還又往后退了一步。
我反而一下子鎮定下來,快速往前走幾步抓住他說:“你說這話不對,如果我比老怪物厲害,他就不可能控制得住我,那33號唇膏也不會有用的。”
石展眼睛瞪的老大,好像也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怪怪地說:“也對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定定看了他幾秒,松手自己回到椅子里坐下說:“我就知道你整天沒事就會瞎逗我玩,那老怪物向我們出手好幾次了,你又說他修行很高,這么厲害的東西,如果我真的比他厲害,他肯定老早就發現了,還不躲著點,干嗎還主動找我們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吃東西。
餓了一天,連口水都沒喝,一會兒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石展一直站在原地沒動,直到我把一盤水果吃完,又雜七雜八吃了別的東西,把肚子塞的再也填不下去,才看到他慢吞吞地走過來說:“然然,你確定在鏡子中看到的女人一身紅衣?”
被他這么一問,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了,因為當時我在禮堂里,因為老怪物作法,我身上的傷口重新崩開,血也再次滲出來,很多都染到了衣服上,就是到現在都還鮮紅一片,看上去有點嚇人,所以會不會那時候眼花,鏡子中的人就是我自己也不好說。
反過來又想,就算是衣服混淆,可那眼神也不對。
我那個時候完全一副嚇傻的樣子,鏡子中的女人卻眼神凌厲,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石展看我不說話,應該也猜出個八九,自己仍遠遠站著,眼睛幾乎在我身上盯出個洞。
經過這么來回一折騰,外面的天色倒是暗了下來,小院里也亮起了燈,陸風過來的時候,先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然后才問:“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石展把眼光從我身上移開,看著陸風說:“那老怪物是只蜘蛛精,道行不淺,一時半會兒我們還動不了他。”
陸風點頭說:“這我知道,他道行不行,也不會在東城橫行這么多年。”
雙方沉默了幾秒鐘,石展問他:“地下室是怎么回事?”
陸風轉身看著窗外說:“本來以為他們會在明華酒店鬧事,卻沒想到所有安排都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卻是江家那塊地。”
“這還用想嗎?那塊地一早就是被他們看中的,擱置這么久,重新開始本來就叫人懷疑,你們之前盯的太緊,地基祭生樁的事有可能根本沒成,他們想借此再成血祭。”
我對他們說的話不是很明白,不過江辰東現在已經是我死敵,要不是石展說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都想動手去把丫的干掉了,想想都氣人。
陸風從窗口轉身,眼神誠摯地看著石展說:“幸好你通知的早,才保住那幾個民工的孩子。”
聽到這話,我和石展都是一愣。
我們當時的情況急的要命,卻根本沒有機會通知到他,本來還以為他有先見之明,沒想到這中間事也有蹊蹺。
石展更是直接問了出來:“怎么通知你的?”
陸風一愣,怪怪地看他一眼說:“還能怎么通知,電話唄。”
“什么號碼?”石展又問。
陸風立刻把手機拿出來,想翻號碼給石展看,但是翻了幾下,自己的眉頭倒先皺了起來。
“奇怪,怎么沒有了?”
現在好了,不但弄清楚了這中間還有別人,這個“別人”還有可能不是人,因為陸風的手機一直沒有離身,電話打過之后肯定會有記錄的,現在無緣無故消失,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只是陸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誰能這么神不知鬼不鬼的在他身上的動手腳呢?
根本就想不明白,而且隨著夜越來越深,大家都有些疲累,好長時間都沒人再想說話。
最后陸風自己站起來說:“我送你們回去吧,這事回頭再慢慢查。”
我們都走出小院了,我才想起郭少還在這里,忙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