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少的樣子，應該也不是正常人，那幾個年輕人更別說了，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就算真的是人，也差不多是廢的。
石展護著我說：“然然，你站著別動，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手。”
我并沒地方可站，自從石展告訴過我陰魂都喜歡墻后，我每次都刻意離墻遠一點，而此時光明正大的站在走廊上，自己想想都害怕，那門口，更是站不得，萬一那幾個人出來，就算我不動他們，他們也會來打我吧？
還是跟著他比較靠譜，算帳都是以后的事，生死關頭，傻子才跟自己過不去。
他的腳已經開始往里面走，一步一步都很小心，眼睛盯著那幾個人，手還往后背著護我。
心里莫名還是暖了一下，自然更靠他近一點。
郭少幾個好像是泥塑的，直到我們走近他們都一動不動，手里的紙牌一直捏著，桌子上還散落一些，在月光下，那上面的畫面卻清晰可見。
一張張的竟然都是我們的臉。
有石展的，有我的，也有周游的，還有郭少，陸風……
都是我們認識或者熟悉的人，甚至還有育才小學的老師，只是這些人相上也有不同的標注，一部分是彩色的，另一部分則是黑白的。
那些黑白的圖片像貼在墓碑上的一樣，在月光下面慘白，尤其瘆人。
郭少他們的頭本來都是轉向門口的，跟著我們的移進，也緩緩回到桌子上，撇開這些怪異的現象不說，看上去有點像幾個好友坐著打牌。
石展的聲音很輕，問我：“這里面你還認識誰？”
我用手指點點郭少，然后又把目光移到牌面的人相說：“那上面的畫倒是有很多認識的，但那是什么意思啊？”
現在我們兩個幾乎是站在桌子邊，衣角都能碰到最近的郭少，所以如果他們是有知覺的，那么應該能聽到我們說的話。
不過從反應上看，又好像一無所知。
石展拉著我從桌子邊離開，慢慢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很快他的目標就鎖定在屋內的一個地方——窗口。
其實這個窗口跟別的房間相似，也是朝南開的，裝修還有外部結構都看不出問題，關鍵是此時窗簾大開，玻璃也是打開的。
從外面攝進來的除了月光還有幾縷紅線。
很細，有點像電視上看到的紅外線，但是紅外線要有特殊的裝置肉眼才能看得出來，這個卻根本不需要，只是變幻一下角度就能發現。
我們從門口進來，一直走到郭少他們旁邊都沒有發現異常，現在跟石展兩個人站在窗戶的一側，斜著身子，就能看到紅線穿過窗臺照進來的境象。
我小聲問石展：“那是什么東西？”
他的語氣比我還輕，掃了一眼郭少他們說：“控制他們用的。”
我想不出除了蜘蛛老怪物外，誰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巴著石展問：“是不是那個老蜘蛛弄的，可是他又為什么要這樣對付郭少？哦對了，之前我看郭少跟江辰東關系比較好，是不是這事也是由他出面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