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了兩聲,整個面部都是扭曲的,聲音更是古怪:“你們出不去的。”
“可以啊,那就先讓我試試這些刀。”
我一手抓住他,一手已經摸到原來桌子上的那些刀,想都沒想就往他的眼睛扎去。
我瘋的自己都不認識了,那個人更是一愣,手一下子捂到臉上,刀刺過去,扎穿了他的手掌,沒刺到眼睛,因為身高差距,我扎偏了,在他原來的刀疤上又點了一下,血跟著流了出來。
他“嗷嗷”叫了數聲,停下來時竟然很奇怪地問我是哪一路的?
大概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普通的人會這么狠,這么果斷,又這么厲害吧。
我沒回答他,直接說:“按我之前說的話做,不然你知道會怎么樣。”
說著就又把刀舉了起來。
他朝里面喊了一句什么,有兩個男人從后門處出來,看樣子應該是醫生,然后刀疤讓他們救張詩曼。
那兩個男人什么話也沒說,揪起桌子上面躺著的女人,像甩麻袋似的扔到一邊,然后就把張詩曼放了上去。
說實話,我很害怕,我怕這兩個人直接把她給殺了,因為他們從進來開始臉上都沒有一點表情,好像這屋子里發生的所有事都跟他們無關,他們只是過來打掃衛生的。
好在,他們已經開始處理張的傷口,子彈傷不深,很快取了出來,背上也不是致命的,這點讓我略有懷疑,按這群人喪心病狂的程度,到了這個時候,按理說應該不會留手,但是他們卻給張詩曼留了活路。
傷口包好以后,張詩曼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她慢慢走到我身邊問:“然然,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我簡單跟她說:“我們現在走不了,先把這里的壞人弄出去,等天亮再說,這里是你家,你更熟悉一點,應該沒問題吧?”
她點頭說:“好。”
刀疤的命令已經下去了,我們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人從房子里撤離,但是誰都知道他們不會走遠,所以我也沒想著把刀疤放了。
到他說清干凈的時候,我讓張詩曼又去看了一遍,她回來說:“里面還有十幾個女人和孩子,怎么辦?”
“什么人?”我問。
她本來早就不流的淚,這個時候又出來了:“我的家人,還有村里的人。”
這些人如果趕出去,生還的機率不高,但如果在這里,我又擔心再出別的事,想來想去,還是說先留著吧,把他們全部鎖好,一個也不要放出來。
“我家人也不能嗎?”她眼淚滴到手上,頭低著,聲音更是嗚嗚咽咽。
我硬不下心腸對她,只能說:“行,你把她們放出來吧。”
里面只有她的一個姐姐,外面客廳倒著不醒人事的是她媽媽。
張詩曼的姐姐看上去倒沒什么傷,還穿著衣服,雖然有點破爛,但遮羞沒問題,她抱著張詩曼哭了一陣,然后又去墻角扶起自己的媽媽,眼淚更是流個不停。
我現在煩的要命,只想快點解決問題,快點離開這里,這種哭哭涕涕的事真的令人郁悶,但又不能強行讓她們停止。
只能找張詩曼說:“你手機呢,打電話報警。”
她好像這才想起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然后去找自己的衣服和包,只是誰知道扔到了那里,找了十幾分鐘都沒有,先前的男孩子也早走了。
我搖頭說:“不管了,你先找繩子把他綁起來吧。”
她姐姐從一間屋子里拿出一些繩子,我把刀疤的手反剪綁在身后,腳也捆起來,然后問她姐姐:“家里有什么可以跟外面聯絡嗎?”
她搖頭,眼淚又流出來說:“什么都被他們切斷了,現在什么也沒有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石展打過去,謝天謝地,他接了。
快速簡單地把我們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然后問他能想辦法過來救我們出去嗎?
他“嗯”了一聲,只回了兩個字:“等我。”
這字已經似千斤,壓在我心里,既有重量上的壓迫感,又有存在的真實感,眼淚幾乎都出來了,轉身正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詩曼和她姐姐。
卻發現身后一個人也沒有了,包括刀疤和那個死了的女人都不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