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的手指里夾著一根更長的煙,一邊漫不經心地吸著,一邊拿眼斜斜看我。
我不說話,也看著她,并且小心看著四周的一切。
只這短短一點時間,四周好像就起了變化,我幾乎可以斷定,有很多槍口已經在暗處指著我了。
張詩曼的姐姐往兩邊掃一眼說:“對,你很聰明,知道想從這里出去比登天還難。”
在沒摸清他們目的之前,我不敢多說話。
所以張姐繼續說:“詩曼是我家從小養大的,就是要等這一天用來祭我們的烏拉神,她會用自己的身體,接受神靈的傳遞,再分食與我們,完成最完整的祭禮。”
原來張詩曼的那個夢真的是真的,只是夢里的人換掉了,現在是她做為祭禮出現,這聽上去異常荒謬,卻不至一次出現在我身邊。
“我能見她一面嗎?”我看著眼前的女人說。
那女人挑了下眉,沒說話。
她的身邊跟著五六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我與她的距離也很遠,想動她不太容易,而且現在還被那些槍口指著,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一點也不懷疑,如果我硬性往她身上撲,那些人絕對會把我打死。
前面那些男人都是小嘍啰,這個女人才是正主。
那女人終于又開口了:“你可以見她,但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她看我一眼,慢條斯理地說:“第一,乖乖走進這間房子里,第二,勸詩曼順從。”
在我身后,也是張家的房子臨著后院的地方,確實有一間房子,此時門是關著的,我過來的時候還想著那里面可能會藏著人,卻沒想到是為我準備的。
他們果然早就看到我往后院走,不阻止就是為了讓我走到這個位置來。
另外勸服張詩曼這一點也很古怪。
其實在很多記載上都有看過一些原始部落和種族,會用一些特殊的方式祭祀他們的神靈,也有真的用活人的,但是基本那些死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是他們種族內部的人。
像張詩曼這種情況,既然從小長在這里,他們完全可以一早給她灌輸這樣的思想,為了種族,為了神靈去貢獻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們沒有。
這群人讓她讀書,讓她去文明的城市接受現代化的教育,然后再把她騙回來甘心去死,這特么的玩的是什么套路?
沒有人跟我解釋,而且我也無路可選。
舉步往她指的房間里走去,腳剛一跨進門,就感覺到里面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么,有點刺鼻,好像是藥味。
而且我剛一進去,身后的門就關上了,很清楚地聽到外面上鎖的聲音。
我站著沒動,先快速觀察一下這個房間。
除了門,還有一扇比較大的窗戶,就對著張家的后院,基本可以一覽無余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房間很大,但是門窗都是特別加固的,我試了試,應該用全力的話,還是可以打開的,但現在打開出去沒有任何意義,外面是無數槍頭等著我的。
那些怪味也聞的我有點不舒服,可能他們在這里面放了毒藥。
慢慢在墻角蹲下去,整個頭都有點沉,就把頭埋到膝蓋間,盡可能的讓自己休息。
這一天我們走了很遠的路,又發生太多事,每一件都是對體力和精神的消磨,我到現在已經有點小崩潰。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外面響起說話聲,可惜他們說的是方言,我仍然聽不懂。
接著房間的門被打開,雜沓的腳步聲一涌而進,幾只粗壯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往外拖。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燈火通明,還站著幾個人。
一個男人用英語說:“把她衣服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