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展直接把我護在身后,輕聲說:“這些東西有毒,你要小心。”
毒我倒是不怕,但這玩意兒真的太惡心了,光看它們的樣子就能吃不下飯,還別說打死的時候還那么臭。
“這是什么啊?”我在他身后問,真心希望我們兩個能從中間穿過去,不傷到一個才好。
他眼睛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蟲子,神色不動地說:“一種這地方特產的蟲子,跟蟑螂差不多,不同的是這種蟲子是人工養的,而且身帶毒性,如果被它咬掉,用不了半個小時,人就救不活了。”
是人養的,那它們大批出現在這里,也一定是人放出來的。
旅館應該不會養這種東西,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逃過來的張家人。
這次石展倒是如了我的愿,沒傷那些蟲子,快速用手指一點,就在我們兩人身上罩起一團紫光,迎著蟲子而去。
先前很勇猛的蟲子,似乎極怕這種紫色的光環,竟然爭相往一邊躲閃,也給我們留出一條路。
兩人沒往下走,而是快速上了四樓。
這里的每扇門都是緊閉的,里面也沒有燈光,但是氣氛卻異常詭異,整個樓層里都像長滿了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跟第一次上來的感覺一點不同。
石展看了一下時間說:“等不了,我們先進去。”
他跟陸風約的十一點整,現在還差二十分鐘左右,如果我們堅持等到那個時間點,可能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可是如果不等,那也有可能陸風還有什么地方沒安排好,最后再出別的紕漏。
這種情況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緊緊跟著他。
石展腳步很快,兩下就跨到是近的門邊,一腳下去,那門應聲而開。
屋子里坐著的人除了張詩曼姐姐,還有兩個男人,而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背影默立著,正是張詩曼。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想跑過去問她怎么在這里,卻被石展一把拉住,輕聲說:“那不是人。”
我去,明明好好的一個人,燈光下連影子都看得很清楚,他怎么說不是人呢?
可是時間根本不容許我們多想,屋里的兩個男人手里本來就拿著槍,此時“噼里啪啦”一頓打,如果不是石展擋的夠快,我能直接成篩子。
他身子往前,人凌空而起,腿劈叉朝著兩個男人各來一腳,然后人已經快速撲向張詩曼的姐姐。
我還站著發愣,就聽到他說:“老婆,別站著了,開工。”
我手忙腳亂的往其中一個男人走去,他卻嚇的連槍都掉了,一直退到墻角處。
他們也許沒見過石展的厲害,但是我在張家的那個晚上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現在能想像他們心里的恐懼,畢竟誰也不想讓人在自己身上用手指開洞。
我速度沒他快,但手比他狠,追到墻角,他已經無路可逃,就一把拽過他一條手臂,只用一點力就生生拉了下來。
那人“啊啊”叫著往門口跑去,石展卻先他一步,一腳把門踹上,而且這貨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已經各拿一把槍,就指著那個男人的頭。
室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石展給我遞了個眼色。
我跑過去把床單扯下來,幾下撕成條狀,先把兩個男人捆了起來,然后才把眼光轉向張詩曼姐姐。
她手里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人已經到了窗戶口,但很奇怪的是,她并沒有理一直在窗口的張詩曼,甚至好像很怕碰到她似的,側著身子想躲過去。
可惜石展早就跑到她身邊,手一下子就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猛摔,人直接從窗口跌倒在室內的地上。
石展一步跨過去,伸腳就踩到她的身上。
然而這個女人突然邪邪一笑,整張臉都跟著變形,上面快速起了墨綠色的點狀,并且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擴散,等我分辨出那可能是尸斑時,她已經伸手往石展的腿上抓去。
石展躲都沒躲,任她抓住腿,手一伸卻把她的電腦拿起,向我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