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打電話,我繼續陪著張詩曼閑聊。
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最重要的是她關于老家的事件幾乎一點也不記得,那些受過傷,見過的慘忍硬生生的從她腦子里消失了,就連我們一起讀大學的事情很多都模糊不清。
而且我很快發現除了這些,她好像反應和思維都沒有過去那么快,有時候說一件事半天都沒弄懂我的意思。
我心里知道這已經是石展說的很好的結果了,但是卻怎么也不想看她現在這個樣子。
第二天,最早來看我們的是白靈,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警官和幾名醫生。
他們快速給張詩曼做了檢查,確定她除了一些皮外傷還沒好外,其他都已經沒問題了,就開始對她展開訊問,只是結果可想而知。
她幾乎什么都說不出來,反而讓幾個警官臉色怪異,互相看一眼就出去。
白靈把我扯到一邊問:“她怎么回事?”
“可能是受驚嚇過度失憶了吧?”我說。
她眉頭皺了一下,好半天才說:“醫生說智力不受影響的,為什么還會失憶?”
這種東西我解釋不清,也不知道醫生判斷正常的標準,但一個缺失部分靈魂的人,又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呢?
周游是下午來的,也沒有多話,甚至都沒有看張詩曼一眼,反而是一直盯著我。
搞的張詩曼還悄悄問我:“這大叔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我差一點背過氣去,怪怪地看她半天,難道八卦細胞不會因為缺少靈魂也隨之減少嗎?真是奇特的存在。
石展來,已經是晚上的事了,而且他跟那些人都不同,直接拽住我就往外走。
“你干嗎?不是說讓我照顧她的嗎?怎么又把我拉出來?”我急著問。
他頭都不回:“她現在沒什么價值,一般的東西也不會去動她,住在這里有警察叔叔保護,沒事的,倒是你趕緊跟我回家。”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想起昨晚的事來了。
他們把張詩曼救好以后就走了,只說讓我照顧她,也沒人想到我的安全啊,怎么過了一天人就完全變了?
石展看我停下來,更是著急:“干啥呀,老婆,你沒看天都黑了,咱趕緊回家吧。”
“是呀,天都黑了,那你早干啥去了?”我看著他問。
他嘴張了張,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我覺得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就更不能跟他輕易回去了,所以直接返身在重回到病房里。
石展一看這樣,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急著說:“我這不是昨天太累了嗎?再說昨天我們走的時候已經快天亮,沒有什么敢動你,但現在不同,現在往以后,夜越來越深,你一個人真的不行。”
“那你陪我在這里吧?”這句話我也就隨便說說,按他以往的作風,肯定不會答應,卻沒想到這次他卻什么話也沒說,自己站了一會兒就點頭說:“好,我陪你。”
晚上并沒有什么事發生,一直快天亮的時候看到陸風意外的出現在病房里,我才從迷迷糊糊的夢里驚醒。
他的目的明確,直接問石展:“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萬無一失了嗎?怎么還會讓她失憶,這樣后面的事情我們怎么做?”
石展翻了個白眼跟他說:“神仙也保證不了萬無一失吧。”
“我不管,你得把她給我治好,至少說出烏拉教和張家的事情。”陸風狠著臉,一點不容情地跟石展推牌。
事情眼看就要僵住,我只能站起說:“也不能全怪他呀,當時你們守衛不嚴,把蘭香放了進來,如果不是我們攔的緊,估計現在人都死了,哪里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陸風看上去很氣,不過他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揪著過去不放,而是怎么做以后的事兒,所以短暫的沉默后,就轉頭問石展:“有辦法通過別的方式讓她說話嗎?”
“你想用什么方式?”石展問。
兩人又默了幾秒,好像都在思考方法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