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她,發現沒一絲聲音發出來,她也沒有聽到,還在繼續。
她在向我走近,我也在向她走近,但是她好像一直都沒有看到我,而且無論我怎么努力,自己都像一個透明人似的,根本引不起她半點的注意。
兩個人的距離就只有兩三米遠,我加快腳步。
伸手想拉她時,她才突然抬頭,雙眼射出寒光,整個面部快速變形,陰鷙森冷,沒等我的手碰到她,她卻一個反手抓住我。
我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見她身體一個前傾已經擠到我身邊,整張臉,還有身體都跟我緊緊貼合在一起。
我驚恐地看著變了臉的張詩曼,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卻見她的笑越來越詭異,而抓著我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指甲深深鉗進肉里,痛的我直冒冷汗。
頭也突然特別疼,像是要裂開,四面八方撕扯著。
我閉上眼睛,卻一下子看到我與張詩曼回了她的家鄉。
還是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一起行走在那鄉間的小路上,沒有人,到處黑黑一片。
我看到村莊里暗色的門戶,以及門戶后面躲著的驚恐的眼睛,遠處的槍手,還有近處跟著我們的人隱藏的很好,沒有人發現。
沒有當初的害怕,我跟她一起往前走,到她家的院子里,然后看到那位開門的少年,他在打開門的瞬間,手臂無意間碰到我手臂。
很沾,整個手臂都好像很久沒有洗過了,但是他向我手里塞了一個什么東西。
等我們進到屋里以后,場景與那個時候一樣,我看到一個女人躺在桌子上,兩個變態男正拿刀往她向身上扎。
那個握在手里的小東西慢慢刺透皮膚,尖利的疼痛好像扎在心上,我感覺自己的血染在上面,然后眼睛好像突然有了透視功能,通過這棟房子,看到房子后的一切。
而且如夢境一般,身體突然就不受環境的控制,開始一個人往前飄去。
前面有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異教徒引著我往前走,我們從張家的后院出去,那里有一扇很窄而且很隱蔽的門,門頂上還掛著一些東西,很奇怪,但當我走過去的時候,能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往身上撲。
我們越過那扇門,看到一個更大的地方,這里聚集著很多人,拿著槍的人們,還有身穿黑袍的教徒,他們看到我的那一刻,全部把手里的東西放下,雙手舉過頭頂,垂頭閉目的默了幾秒。
在他們中間還圈著一群人,衣衫破爛,面目全非。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知道他們來自哪里,當然也知道他們去向何處。
有人端著刀具進來,由我身邊的教徒各選一把,然后就近抓出兩名男人,直接把刀刺進他們的胸口。
刀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股冒著熱氣的鮮血,那兩個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不過很快第二刀就又刺了進去。
他們使勁蹦噠,想掙脫禁錮的人,不過沒有成功。
沒用多久,兩個人的胸膛就開出了口子,心臟挖出來的時候,還在跳動,他們也都活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鮮紅的心被摘出來,送到我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