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殯儀館和火葬場是干什么的?處理尸體?如果你這樣想,我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我名字叫閻邱,是個在私人承包的殯儀館里面長大的孩子,從小見到了太多不為人知的黑幕,我不確定是不是所有的殯儀館都這樣,反正啊,我們這邊是這樣的。
如果大家不害怕,那我就斗膽給大家講講,這些年,我所了解的殯儀館里面的黑幕。
我們這個殯儀館是和火葬場連在一起的,我大伯是這里的爐夫,也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他的主要主要工作負責的是焚燒尸體之類的。
話說,那是一個大雨前的午后,空氣悶的有些刻意,連喘氣都顯得有些費力。大伯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外,獨自搗鼓著手中的尸撬。
殯儀館里面已經有半個月沒有新“顧客了,在我的印象里面,大伯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閑過。
“鐙~鐙~鐙~”
掛在房檐的鐵鈴在時隔差不多半個月之后再一次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這是這個殯儀館里特有的通知方式,哪怕是在移動電話早已經普及的年代,他們幾個老伙計依舊堅持使用這個方法。
聽到鈴聲的大伯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徑直的就朝著殯儀館房間跑去,因為鈴聲告訴他,這殯儀館內肯定來了為“新客人”
大伯步子很急促,和今天的天氣一樣,他左腳剛剛踏上殯儀館的后門門檻,天上就嘩啦一下子下起了大雨,雨滴很大,不到半分鐘,地面上的水就已經淹過了地上的排水孔。
來“新顧客”這樣的事情,大伯向來是不允許我跟著去看的,但這一次,我有了借口,那就是給他送傘。
火葬場到殯儀館的路只有一個寬百來米的院子,三跑兩蹦很快就到了殯儀館的陽臺下面,路不長,卻濕透了我的鞋,更郁悶的是這破傘活紐哪里還卡住了。
看到這卡的上不上下不下的活紐,對于處女座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硬是要給弄好才方罷。
可能是我太過于專心去弄這把傘,以至于我面前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人我都沒有注意。
“你在這里干嘛?快出去吧,這后院不讓人進來的。”我朝著白裙女孩解釋道。
那女孩聽了我話,點了點頭就直接回頭往殯儀館里面走去,打濕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使我并沒有看清她的模樣。
不過,我猜她應該是那位逝者的家屬,走錯了地方罷,畢竟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
“你杵在哪干嘛呢?”大伯的呵斥聲打斷了我的目光。
驚醒過來,我才發現,我目光,剛剛竟然毫無知覺的,被那個女孩的背影所深深吸引住了。
“沒~,沒~,哦,我給你送傘!”我解釋的有些心虛。
“我說多少遍了,房檐下面別把傘撐到頭頂。”大伯有些生氣的從我手里奪下了雨傘。對著我呵斥道。
挨罵了,我自然是乖乖認錯,從不敢與大伯爭辯,不然依照他那個小爆脾氣非得給我來幾腳不可。
但大伯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感到,有些頗為震驚。
“走,跟我進去幫忙。”說完,大伯便轉身朝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