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著大伯奇怪的舉動,我越發感覺到,剛剛蘇神棍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說出口。
就連大伯聽到這件事情后,連問我問題的時候很謹慎,三番兩次地確認我有沒有說錯。
“怎么了,伯伯!”我不解地問道。
“有點麻煩,這黃紙是我和蘇神棍的特殊交流方式,而且這一次,他走的時候,就提前跟我交代了,說這次去,恐怕是兇多吉少。”大伯一臉惶恐地回答道。
“兇多吉少?”我撓了撓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大伯在說些什么。
大伯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說這蘇神棍上半夜走的時候,就和大伯商量好了,三斤代表的是事情的嚴重性,黃紙代表的是死亡。
三斤黃紙,則是表示蘇神棍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難怪剛剛蘇神棍會做出一系列的奇怪動作,但是,他究竟又遇到了什么麻煩呢?
大伯不知道,也沒和我商量,而是囑咐我去休息,剩下的事情由他來處理。
我回到房間后,大伯就開始在隔壁搗鼓著什么東西,聲響弄的很大,但不久就聽到他關門走的聲音。
這一晚上的都沒睡過覺,我現在的腦子里面,早就已經開始神飄了,所以我連澡都沒洗,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但我感覺沒睡多久,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誰啊!嚷嚷啥?”我沒好氣地朝著窗外的聲音抱怨道。
說完,我就走了出去。
這窗外嚷嚷的有館內的人,也有一些不認識的人,還有一些穿著制服的人。
“張姨,他們是誰啊?”我朝著人群里面嚷嚷最兇的張姨問道。
張姨聽到了,朝著我走了過來,脾氣很不好的朝我反問道:“你伯伯呢?”
“伯伯?不知道哇,好像一早就出去了吧。”我并沒有如實回答,因為大伯走的時候,曾經要求過我讓我保密的。
“這些是民政局的人,說是要查封我們勒!”張姨湊到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話說到這里,我有必要來普及一下。
我們這個殯儀館是一所比較老的殯儀館了,剛開始是屬于私人承包的,后來因為監管的需要,又重新納入了國營的陣列。
雖說是國營,但里面還是這些老伙計說了算,國營只不過是一個擺設的頭銜罷了。
此前,我們這殯儀館一直是比較安分的,但最近出了這么個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就把“偷尸”這件事,告到了“正”府人員的耳朵里面。
這不,現在這一大早的,就讓人給包圍了。
“你伯伯在哪里?”張姨又朝著我問了一遍。
大伯是這里資歷最深的,相比我們那個名義上的館長,他說話的分量,顯得更為有用些。
可這說話再管用,也抵不過白紙黑字的證據啊。
只是一上午的時間,殯儀館就被貼上了封條,無情地被查處了,殯儀館里面剩余的尸體,也要被送到城南那所比較正規的殯儀館去。
殯儀館被封,這可是大事情,大伙都在焦急等著大伯回來商量對策。
要我說,這大伯也真是的,走的時候都不知道帶個手機,現在就這么讓這一群伙計們,坐在院子里面焦急的干等著。
終于在下午的時候,這殯儀館的門才被人打開了。
不過走進來的,卻只有蘇道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