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過來,這道觀里面有不少的空房,但是卻沒有一間是專門給我準備的,蘇神棍給我準備的是一間臨時騰出來的雜貨間。
里面堆積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但奇怪的卻是,我找不出一樣特別具有現代標志的物品,從其陳舊的痕跡看,它們似乎都放了很久。
“我靠,誒,夏娃,你師傅就不能給我準備一個像樣的房間么?這…這怎么住哇?就這里面這些東西,沒個一天半載的也清理不完啊!”
我朝著夏娃抱怨道,這夏娃反倒是裝作沒聽見一樣,一副冷漠的表情朝著我回答道:“有的住就不錯了,干嘛還挑三揀四的。呵呵,就你那慫樣,還挑肥揀瘦的,你到底想怎樣?!”
“誒,這話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服氣地朝著夏娃嚷道。
夏娃沒搭理我,徑直的轉身就走了,說是去做飯,讓我手腳麻利點,想吃飯就別再抱怨。
不是我說,這夏娃簡直就是和蘇神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那個不屑的小眼神,都有著完美的相似度。
沒辦法,開干吧,再嫌棄好歹這以后也是自己的狗窩啊!
這說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來這個道館,以前從未接觸過這里面的東西,甚至連這個雜貨房都還是剛剛才知道的,但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總感覺這里,我似曾相識。
或許是我想多了,也或許是我觸景生情了吧,緊接著,我也就沒有太在乎這些事情,而是埋頭專心的去干我的事情去了。
這里面的工作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很華麗的錯過了午餐,這蘇神棍還真是說一不二,說不給就不給。
不過,好在下午的時候,夏娃給我偷偷送來了兩個饅頭,不然我恐怕真的撐不到晚餐時光了,臨走的時候,夏娃還特意囑咐我,說晚上給我~加菜!
這一聽“加菜”兩個字,我瞬間就吃飽了精神食糧,感覺就像磕藥了還是什么,全身連指甲縫里都是勁兒,而且是越搬越有勁,完全感覺不到累。
起初,我還沒有感覺到這種現象有什么不好,但慢慢地,我開始察覺我身體在逐漸發生著變化。
大約是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我的鼻子里面毫無征兆的就開始流鼻血,而且止都止不住,那場面,老壯觀咯,簡直就是~飛流直下好幾尺啊!
流鼻血,我的本能反應是將腦袋往后仰,好讓鼻血流不出來,但鼻血來勢太猛,這樣的方法非但沒有遏制鼻血,反倒是差點沒把我嗆個半死。
鼻血嗆在我的喉嚨里面,越積越多,起初是讓我喊不出話,慢慢地,我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困難。
幸運的是,這時夏娃剛好路過,幫忙叫來了蘇神棍。
蘇神棍見此,上前就把我仰著的腦袋給掰弄了下來,然后一直用手拍打著我的脖子后面,與此同時,另一只手快速地在我背上點著穴位。
他點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我的喉嚨有一股強大的瘙癢感覺,同時還伴隨著強烈的干嘔感,我便順勢“嘔”的一下,把肚子里面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這吐出的東西可不是食物什么的,而是一個足足有十幾公分長的血塊,剛剛就是這個東西塞住了我的咽喉,堵住了我的鼻孔和食道。
吐出這血塊后,我鼻子里面的鼻血,也慢慢的有所好轉,大概十來分鐘后我也慢慢緩過神來。
“臥槽,蘇老頭你看,不給我飯吃,諾,都給噴出血了!”我想把這次的責任,推到蘇神棍的身上,便得強詞奪理道。
蘇神棍聽了,冷冷地回了一句:“哎呦,這也不能全怪我,我咋知道你是用鼻子吃飯的,所以沒準備啊!這么的,晚飯你也別吃了,再忍一忍嘛!”
媽蛋,現在我真的算是認清了這蘇神棍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簡直就是一個流氓無賴。
可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我摸了摸干癟的肚子,還是好聲好氣的笑著對蘇神棍說~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