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挑釁我,認定我不敢丟,但我有什么不敢的?這本來就不是我的事情,想到這,我接過他手中的紅包,穿上褲子一句話沒說,就往觀外走去。
五點多的天色,即使在夏季,也是沒有完全亮的,下山的這條路周圍又沒有什么人,一路上凄涼的很。
不知道為什么,我越往前走,越發覺得內心里過意不去,我不知道這感覺是從哪里來的,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情,我去管,豈不是惹麻煩上身?
我看著手中的紅包,內心一直在糾結著,就在我一個不注意時,車子突然一個直剎,把我直接往前一甩,腦袋重重的撞到了車的方向盤上。
“我靠!”我扶起腦袋,朝著方向盤謾罵了一句。
不經意間,卻發現此刻正值日出之時,日出時分自然很美,墨藍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然后像一支火箭一直往上沖。
這是我第一次準確地描繪出日出時的景象,真的很美,她像是一個出浴的少女,純粹的像是洗凈了自己的心,又像一個打坐的老人,將時間都靜止凝駐在那一刻。
一時之間,我陷入了這景色,但心里忽然又想起來,前天那個黑衣男人和我說的一句話。
隨即,我立馬換上了后檔,不再猶豫地朝著身后返回,這一路上,我似乎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應該要做些什么了。
而且,就在我返回的路上,我似乎又聽到了七夕的聲音,但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因為這一次,她的聲音比以往都小好多:
“世盼君王攜名歸,妓牽軍心何時回…..”
七夕像是在哭一樣,我不清后面的音兒,只能聽的見前面的兩句詩詞。
我走出去的距離并不是很遠,回來也用不到十分鐘,車子剛剛駛入道觀的地盤,遠遠地就看見站在門檻上翹首以盼的蘇神棍。
“怎么?慫了?”蘇神棍見我熄火,湊到我跟前,故意用著那個看笑話的口吻,朝著我問道。
“別開玩笑了,教我幾招保命的招式吧。”我沒有搭理蘇神棍的話,只是覺得既然人家選擇了我,拜托了我,作為一個男子漢,而且這件事我又間接的參與了,這論正論側的原因,我都不能夠去拒絕別人,只好央求蘇神棍教我幾招保命的招,以防萬一。
蘇神棍聽了我的請求,倒也是很樂意,不過,樂意歸樂意,但他并沒有教我什么招數,說是這些東西短時間學不來,只是告訴我一句口訣:“一點天青,二點地明,妖魔鬼怪,速速現行!”
“這是啥?”我重復了一句他說的口訣,好奇地問道。
“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蘇神棍哼笑著回答道。
試試?怎么試?難道就是念字么?我念了呀,沒見到有啥改變啊。
蘇神棍顯然也是看出了這尷尬的局面,走到我面前,端起我的手說道:
“其法自兩眼角收心一處,收到兩眼中間,以一身心神,盡收此處,所謂~乾坤大地一齊收來。”
“啥,你說啥?”我被蘇神棍的這句話,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蘇神棍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搖了搖腦袋,又繼續更詳細地解釋道:
“這是“子午訣”,教你手勢,看好聽好咯。左手食指和拇指畫圓,右手拇指放在圓內,右手4指放在左手4指下面從拇指方向看,就是一個“太極圖”的形狀。如此相抱。”蘇神棍一邊說著一邊念著,念完之后又來了一套連續的動作,順便加上了剛剛的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