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這一番話,雖說是想做個保證,但是這自夸的成分,在里面占的比重明顯更為高些,這司無量聽了,頗有些調侃般的回答道:
“行了行了,吹啥呢,別拿你那些破歷史在我這里吹,知道沒有?在你那里,那些可能叫你的輝煌的過去,在我這,在這里,那可就是你的犯罪記錄。”
司無量這話一說完,這耗子直接伸出了左右手,一連幾下的拍著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多說話了。
這耗子是誰?我以前不知道,現在雖然知道了,但看他的這等猥瑣模樣,我心里面一直在犯著嘀咕,怕是去了之后,也是靠不住!
同樣地,有這樣想法的,不止我一個,另一個,就是和他有著極大矛盾的王涵。
但是,不相信終究只能是不相信,再怎么靠不住,這叫耗子的人,終究在這一行里面的經驗是高于我們的,所以,這有個稍微懂門道的,總比我們這幾個什么也不懂的要強一點吧。
這耗子雖然說話什么的,給人感覺有點不正經,行事作風也不太踏實,但是這不妨礙他在選裝備的時候,態度相當地認真。
但挑來挑去的,他顯然有些不滿意面前這堆司無量提供給他的這些東西。
他隨意翻動了幾下,便把手撂下了,好聲沒好氣的朝著司無量說道:
“我說司隊啊,您沒收的那些個作案工具能給我了吧?這...這.這么些個破玩意?你讓我怎么使哇?”
耗子的態度很是不滿,但是也不奇怪,這司無量提供的工具,看上去數量很多,但是歸總起來,種類其實也就那么幾樣。
這要說這司無量還真是外行人啊,這干一行有一行的道道規矩,行一行有一行的家伙事兒,這個連我都知道,但他,卻不以為然,聽了耗子的意見之后,很果斷的就拒絕了他。
“那個不行,那些都是證物,給了你,那還能了得?”司無量的態度很堅定地回答道。
“那不行,祖宗留下來的保命玩意兒,沒這個,免談!”耗子的態度也很堅定,說著就把腦袋撇向了一邊,雙手搭在了這背后。
我看著面前的這一副僵局,連我這個外行人,此時都想幫這耗子說句公道話。
我轉而把司無量拉到了一邊,小聲的朝著他說道:
“我說司警官,這個嘛,我覺得你還是退一步好了,畢竟他們這盜墓一行里面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么,看一個墓摸的準不準,兩成看經驗,八成看家伙事兒啊!你現在又要讓他幫忙,又不還他的東西給他,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的這番話,道理很簡單的嘛,但不知道怎么的,這司無量愣是無法理解我的意思,我跟他說了半天,好像跟個沒說一樣,他朝著我腦袋與手一齊搖起來,看著我反駁道:
“這道理我能不懂?你知道是什么么,就給他?給了他,他就會跑了!”
“什么東西?”我倒是好奇了起來。
“讓他自己說。”司無量回答我道。
耗子聽了,又開始結巴起來,說了幾句,就是說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看樣子,這司無量是完全摸清了這耗子的性格,知道他是只會強硬一會兒,只要有耐心和他耗下去,他自然就會退讓了。
“你要是想要回你東西,就挑些個準備,咱們下午就走。”司無量接著說道。
沒法子,這耗子算是遇見了一個完勝他的人,臉上雖表現出極大的不滿,但也無可奈何,誰叫這司無量抓住了他的太多把柄呢?于是,他只好聽從了這司無量便是。
接著,我們一行人準備停當了之后,我腦子里面轉念細想,就這么貿然前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便開口朝著蘇司無量找了推脫的去辭,轉而直接回了趟道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