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警官,咱們還是等天明了再去吧?”我有些怯場地朝著司無量說道。
其實我現在的怯場,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這有些東西等你信了之后,就會存在著一定的敬畏之心。
可沒想到,我這敬畏之心,卻竟然被這耗子給當成了笑柄,愣是逮住了我的這個職業,朝我開涮道:
“怎么?想當慫包了?哈哈,難不成你一個道士還怕鬼不成?”
耗子的這話說完,就激起了我的無名之火,我也沒想著就這樣公然的懟他,會對接下來的行動造成什么樣影響,就直接開口回懟過去:
“哼!還真別小看了人,這舉頭三尺有神明,剛剛到底是誰跑了,我們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啊!”
我這話一說完,雖然沒有直白地指名道姓,但,在場的每一位都很心知肚明,我說的這位究竟是誰。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說這耗子究竟是快人快語好呢,還是說話不過腦子的笨,反正啊,他說出口一句話之后,就沒想過要怎么樣接成下一句。
“行了,你們兩個現在也別互懟了,現在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悠著點哈,別把對方的尾巴給燒掉了,不然,咱搞不好全得完蛋。”我和耗子互懟了沒一會兒,這司無量就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司無量這話里的道理,我當然也都懂,另外,而且我也不想再和這耗子斗嘴下去,跟他斗嘴完全沒意思。
這從山頂往下走,自然是比往上走要輕松的多,這看似千米的距離,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們雙腳便踏在了這地宮的路口。
就在這剛剛要入內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又猶豫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的猶豫感覺,并不像五分鐘前的那種程度的猶豫,而是愈發直覺和強烈。
如果非要說的詳細點,五分鐘前的猶豫,是擔心這晚上會不會不安全,而現在的猶豫,具體上我也說不上來,與其說是猶豫,不如說是莫名上升的恐懼感。
“在想啥呢?”司數量打斷我發愣的眼神問道。
“哦!沒,沒什么!”我搪塞了過去。
“既然沒什么事情的的話,那我們就開工吧!”司無量聽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由于有這高科技的東西幫助,我們對這谷底下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直接按照這地圖上面所標注的地方,就一鏟子鏟了下去。
這里的泥土土質很松軟,有些接近于沙子的質感,但又比沙子的層次要豐富許多。
五人輪流著來干,大概只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很輕松地就從松軟的泥土之中,挖到了一塊和周圍土質格格不入的青石碑。
看到了青石碑,我們就更加確定了這儀器的神奇性、準確性,很快地,幾個人合力一使勁兒,便把這玩意兒給掰了開來。
掰開之后,這青石碑下面的真實模樣,也都在我們的預料當中。
“俺的娘欸!這墓俺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怕是等會下去,會兇多吉少哇!”青石碑打開后,這耗子伸長了脖子,去瞅著這黑不見底的洞口,自言自語道。
他這話一說完,聽到的人立馬都不高興了,只不過,這又是性子急躁的王涵先跟他吵了起來,也是了,這王涵和這耗子兩個人,可謂是天生的仇家,這自打一見面起,互相就沒有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而且,每次王涵和這耗子吵架時說話的語氣都很沖,從來都是不給耗子一點面子的。
這一次也是,一聽耗子這烏鴉嘴的話,那火爆的小脾氣,立馬就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直接就指著耗子的鼻子罵道:
“真他娘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再特么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王涵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都順帶出了嘶嘶的氣流聲,由此可判斷,他對這話是多么的生氣。
只不過,依我看,他的這種生氣,只不過是把害怕變成了另一種的情緒轉移,他又剛好找到了名正言順的宣泄對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