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隊,你覺得光憑著你這樣抖擻幾下,就能把這些病毒全都弄走不成?真要是被感染了,估計你早沒命了!”
我的話,真實又有些殘忍,且一語道破了司無量僅存的僥幸心理,隨即,他便停了下來,神色黯然,沉默了片刻,貌似在進行著一場思想斗爭。
再然后,他平復了心情,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朝著我問道:
“那他現在怎么辦?”
“不知道,知道這種病狀的人并不多,莊曉雅算是這里面的內行了,你應該有她的聯系方式吧?”我朝著司無量反問道。
但,司無量搖了搖頭,否認了我的猜想,也斷了我最后的念想。
也就在這時候,一直站在司無量身后,沒有說過話的王涵,卻立馬站了出來,然后拿出了他的手機,說道:
“我有。”
“你有?別開玩笑啦,她高冷的很,怎么可能把電話號碼給你呢?”司無量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面明顯的透露出有些不信任,甚至,仔細琢磨了一番,好像還摻有一些些的醋意在里面。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再說了,顯然這也不是當下的我該注意的重點,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與莊曉雅聯系上。
很快地,這王涵也用實際的證明,讓司無量狠狠的打了一下臉,電話撥通過去后,接聽方確實是莊曉雅。
但,遺憾的是,連莊曉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弄,而是提議讓我們就地火化,以免造成更大的傷亡。
火化這個意見,我是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同意的,因為他還沒真正死去,我答應了別人的話,就不能輕易地違約,反正現在他被綁著的,萬一真有什么傷害,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沒辦法,最后幾個人商量出一個統一的意見,只能先把趙霸天放在這里,眾人則是下到這主室里面,再去一探究竟。
由于已經經過過一次這樣類似的經歷,深知這尸變的恐怖度以及威力,所以,在下去的時候,我又特意給這趙霸天加上了幾捆繩子,以防止他發生像胖老板一樣的情況。
待一切弄妥當之后,我們幾個人就帶著剩下的最后一條攀登繩,只能逐個的往下去。
這一次,我是第一個下去的,原因很簡單,現在就只有我能看清這墓室里面的情況,我先下去之后,等一下萬一出現了什么意外,司無量等人也能及時地把我拉上去。
但礙于我沒有攀爬繩子的經驗,因此,不但是等會上來的時候,需要他們拉,就連我現在下去,都需要他們把我放下了。
“行了!開始放吧!”抓穩繩子后,我朝著司無量吩咐道。
司無量點了點頭,便開始和王涵一起松著手中的繩子。
他們兩個放的速度并不慢,八九米的距離,只用了不到幾十秒鐘,眼見著我就快要踩到底了。
可是也就在這最后一米的時候,這繩子竟然在上方的斷層出現斷裂了,好在距離不高,我掉下來之后,還是很平穩地踩到了地面上。
這繩子突然斷裂,是我事先沒有想到的,下來之后,我快速的瞄了一下四周,見暫時沒有什么動靜,我便迅速卷起了繩子。
可無奈的是,任憑我怎么甩,這繩子就像是被施了魔法,永遠被禁錮在了這里面一樣,每每飛到快要出斷層的時候,就很不科學的逝去勢能,然后往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一連試了幾十次,拋的我胳膊肘都有些酸了,但結果都是這樣。
在這里面,我又不敢太大聲,生怕等一下,說不定就會從哪里突然地就冒出個什么東西來。
“司警官,你們還是想一下其他的辦法吧,這繩子真的是拋不上去啊!”我盡力地壓低了音量,朝著司無量喊道。
司無量聽見后,也沒有搭話,只是朝我又點了個頭,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等待的過程,實在是很煎熬,但我更多的還是恐懼感。
這墓雖然高,但是不大,和上層的空間差不多,周圍也都是用大理石以及花崗巖直接組裝雕刻成的。
我手里拿著個手電筒,來回不斷的照射著這墓室的四周墻壁,精神高度緊張,手上的短刀,也早就已經被我握出了汗液。
突然,就在我四處觀察之際,我身后,也即那個豎著的石棺,突然冷不丁的發出了一句陰森森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