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些趴在我身上的小動物,并不是來傷害我的,其實它們是來救我的。
只不過,我堅持不到出水的那一刻,身體就因為流血過多,以及激烈的水流,不知不覺中我就慢慢休克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自己昏睡了有多久,我只知道我混沌的腦海之中,一直重疊閃現著不同的畫面,有小時候的,有現在的,但更多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的面孔,以及和七夕在一起的畫面。
我看著這些零碎的畫面,我好想去抓住他們,可等我一伸出手去,這些東西就飄遠了,瞬間不見了蹤影。
等我放下手的時候,這些畫面又重新回到我的視野里面。
忽然,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七夕的畫面,我激動不已,再次伸出了手,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去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一次,她卻沒有消失,她就在我的懷里,那真實的體溫和心跳,也讓我感到不可思議。
不!
不對,這不是七夕。
我抱著她,腦子里面,突然閃現出一個這樣的肯定,是那種感覺,是第六感提醒著我,導向著我以正確的意識。
想到此,忽然間,我猛地又將我懷里的七夕給推了開來。
但片刻間,我又后悔了,我抬起頭,想再尋找七夕的影子,但她卻已經走遠。
我唯有呼喊,我拼了命似的呼喊,卻為什么,有另外的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回應著我的呼喚?
猛然間,又是一道白光,刺入了我的眼睛里面,那光很強烈很刺眼,刺的我眼睛一直在流淚。
等光消散,我頂著早就已經被潤潤了的雙眼,盡量地再次睜開了眼睛。
迷糊之中,有一個姑娘出現了在我的眼前。
“你是誰?”我瞇著眼睛,看著我面前的這個人,然后朝她問道。
“不記得就算了,別亂動,你還有傷!”她回答道。
她不說,我還真就沒感覺出來我背上傷口的疼痛感,她這一說,我的背部立馬就刺痛了起來。
我伸出手,上下摸了摸我的身體,唯獨夠不著那個受傷的地方,不過,也就在這時候,我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了。
而自己,也躺在一個那種老式的,像是古代的木床之上,陽光從房屋頂上的透風空灑落下來,讓空氣中的塵埃顆粒,仿佛都在迷離的光線中飛舞了起來。
“是你救的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她搖搖頭,手上一直沒停止過忙活,頓了幾秒,這才朝著我回答道:
“不是我,是我們寨子的婆婆救你的。”
交談之間,我的視線也逐步的恢復了過來,我想起身跟她道一句謝謝,但卻有些無能為力,幾次差點起來了,也都被她緩緩地又放倒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救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到的是上次她和李稱一起出現的場景。
當時,要不是她的及時出現,出手相救,這李稱早就死了,哪里還輪得到這之后在墓室里面的撒野啊!
她聽了我的話,和上次一樣,依舊沒有回答我。
不過,既然話又說回到了這墓室之中,難以避免的,就會讓我想起來在墓室里面發生的一切。
而這一想起那里面發生的事情,我那個氣就又不打一處來了。
好在我不是個死心眼,也倒是識趣之人,或者說,我到底也是沒心沒肺,既然那些事情想起來會惹自己傷心,我干脆不去想它,而是和我面前的這個姑娘,直接扯開了話題。
“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么?”我見她許久沉默不語,便第二次主動開口,朝著她搭著話題。
“白雪蟬!”她回答的干脆又簡單。
都說人二莫撩人,她這樣簡單的回答之后,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她,只好一個勁兒的點頭道:
“好哇,好哇,好名字,不錯,不錯!!”
我這話說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老大爺在問一個小女孩的名字一樣,如果她乖乖的說出口,老大爺就會有獎勵咯,可惜了,我真的沒有糖,所以場面一度極為冷,也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