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七夕說完的時候,墻上的這倆影子也跟隨著她附和著,點頭答應了。
不僅如此,這兩個在七夕的口中,被稱作是管家和大娘的影子,隨后,也逐漸的由單調的黑色影子,幻化成兩個實體的人形。
這一幕,看的我著實有些詫異,但仔細想想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奇幻之處,又覺得尚不足為奇。
很快地,反應過來之后,我迅速的想到了,剛剛這兩個影子對我說過的那一段話。
緊接著,沒等我再次把這話提出來,他們便再一次的朝著我開口道:
“你們兩個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快做決定,要不然,待會兒水滿上來了,你兩個可就都得死在里面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全部的注意力,最后只對這里面的兩個細節有印象:死;兩個。
前面的話,就不用再做繁瑣的解釋了,關鍵是后面那個。
后面的那個,其實從側面證明了一個事實道理:“我面前的七夕不是鬼,是一個人。”
雖然這個理論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在這樣被旁人突然證明的情況下,我還是感覺到有些驚訝。
“讓ta走!”這句話,是我以及七夕同時說出口的,互相都在指著對方。
不知道為何,我說這話的時候,內心的深處一直泛著一句話,于是乎,在我還沒想好接下來要說什么的時候,內心的澎湃之情,便把我隱藏心頭的這句話,給脫口而出了:
“你為我受盡千年磨難,只為護我一世相安,接下來的苦,就該由我代替你受了!大娘,你們快帶她走吧!我留在這里。”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話里話外,也即,語氣以及神情,無不在投入著嚴肅之情。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說這句話,就是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句話一樣。
在我說完的時候,七夕拼了命的搖頭,嘴里碎碎念叨著,顯然就是不同意我的這個做法。
但,我這話又不是說給她聽的,我是說給這個看似能決定我生死命運的大娘的。
很快,這大娘聽了我說的這句話之后,臉色莊重的朝著我點了點頭,接著,便沒有猶豫地,就駕起了七夕,然后往水里面鉆去。
我不知道我說這話的時候,是不是對自己的生命有點不負責任,其實,當時就是有一種感覺,感覺到無能為力,完全就不能掌控生與死之間的抉擇。
更多的,我感覺到這話,壓根就不是我自己說出來的,因為我說完之后,腦子里面是一片空白。
很快,在這被稱呼為大娘的中年女性,以及這被叫做管家的老頭子的攙扶之下,仨人便消失在了這水底之中。
期間,七夕雖有些許反抗,但,看的出來,她的身體特別的虛弱,虛弱到連叫喊聲,都是有氣無力的。
她這模樣,讓人看的有些心疼,她滿頭的汗水,直接說明了她虛落的理由。
別說是她了,就算是我,我在這空氣混濁,缺少氧氣的環境之中要是待上她一樣的時間,肯定也是虛落的和她一樣。
“你還好吧?”我關心的問道。
七夕沒說話,只是一直朝著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