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一年,白雪蟬,才不過剛剛一歲。
被砸中腦子的白雪蟬父親,其實當時并沒有死亡,而是口信留下了一個遺囑。
原來,這遺囑并不是他的遺囑,而是,白雪蟬爺爺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立下的一個東西,說是兩年后要親手交給李偁。
盡管對這事情,白雪蟬父親表現的有些不情愿,但畢竟是老子囑咐的,再怎么不愿意,這百善還是孝排在前面。
白雪蟬父親死后,這個找到李偁的重任就交到了他妻子,也既白雪蟬母親的身上,可是,她母親這一走,便沒有再回來過。
之后,年小的白雪蟬知道這些事情之后,便把這件事情,當成了她要完成的一個目標,之后,這才有了不斷在民間游歷的白雪蟬。
這也是為什么,上次在哪個刨顏如霜的墳墓的時候,為什么半夜碰見白雪蟬了,也明白了,為什么白雪蟬的外表看似這么堅強,實則內心柔軟地像塊豆腐了。
聽到這里,我很是有感觸,也第一次覺得,這世界,盡然如此的小,如此地巧合。
“對了!咱爺爺給給李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停下來之后,我朝白雪蟬繼續追問道。
說完,白雪蟬聽了,搖了搖腦袋,朝著我回答道:
“不知道,一個小盒子,我沒打開看,還是他來前一天,我才從婆婆那里拿出來的。”
“那你狠他么?”我有些不合時宜地追問道。
但她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
“不狠?他可是你的殺…”我話正說到高潮部分呢,突然覺得有些不妥,便又把話吞了回去。
但是,即使吞了回去,這關鍵字眼還是說了出來,白雪蟬看見我這個反應,便接上了我的話追問道:
“你是想說殺父仇人?”
既然她都說出來了,我再去想刻意回避,也并不是最妥的選擇,便朝著他點了點腦袋,輕聲地“嗯”了一句。
“有,但是,我該怎么狠呢?我腦子里面一點有關于我父母的記憶都沒有,你知道嗎?其實人最痛苦地不是肉體,而是記憶!”
白雪蟬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面,多出了另外的一種情緒,這種情緒,絕對不像是在說他自己一樣,反倒是像是在朝我表達著些什么。
“記憶?也對,這人要是沒有記憶,就什么也不記得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狠,什么叫做痛苦…”
我話說一半,白雪蟬突然在我的話里面插出一句話:
“你相信一個人的記憶真的會保存千年之久么?”
千年之久?怎么可能?這問題我想都不用想,便脫口而出地回答道:
“人死了,記憶也就隨著靈魂去啊,然后走過奈何橋,就什么也沒有了呀!”
我回答這些的時候,白雪蟬聽的很是認真,說完之后,他低著頭,在想著什么東西,不到半分鐘,她突然地就拉起了我的手,朝著山下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