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藍以卉自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信口開河:“是的,伯父,所以君黎不能就這么被送去火化了啊!您說,他過馬路玩手機而被車撞,可是伯父,君黎平日里是那種行事如此不小心的人嗎?”
君黎平時是個什么模樣,藍以卉當然不清楚。她也就這么一說,誰知,對方聽完,眼中更是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光。
于是,在君大總裁的堅持之下,君黎的尸首并沒有如期地送去火化,轉而通知了警察來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趁著場面有所混亂,藍以卉也不敢多呆,她很清楚做偽證的后果,于是在警察到來之前,她借口有事就先一步離開了殯儀館。
外面的空氣要新鮮了許多,藍以卉生怕男鬼君黎會受不了這燦爛的陽光,想提醒他回雙肩包里去。結果,他在這太陽底下,倒是什么事都沒有。
“喂,你是想起什么來了嗎?為什么突然說自己是被謀殺的,那個撞你的司機,你認識?”
“不知道……大概吧。”君黎欲言又止,他什么都沒有想起來,只是本能地想要這么做而已。
然而,藍以卉聽了他這般不負責任的回答,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又是在大街上,她還不好教訓他一頓,越想越生氣,還隱隱有些后怕,最后只能掉頭就走。
要知道她離開之前,君興之問她要了聯系方式。如果警察傳喚她,她又該怎么自圓其說?有些謊話說了也就說了,可牽涉到殺人這種大事,她的話分分鐘不堪一擊!
但君黎卻一點也不擔心什么后果,自己的身體沒有被火化,他就安心了。并且在藍以卉心事重重的這幾天,他卻徹底展現出自己毫無下限的不要臉程度。
比如,宿舍內熄燈后不久,他就會從雙肩包內鉆出來,然后光明正大地往她那張本就狹窄的小床上擠。
也虧得她身材嬌小,再躺一只人高馬大的男鬼倒是剛好。不過,她要是想翻身的話,就特別尷尬了。
第一晚睡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因為白禮上的事情而生著氣,誰知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也不說話,直接霸占了床的三分之二。
寢室里的單人床本來就小,這么一來,藍以卉終于忍不住用對口型的方式質問了他一句:“背包內不是照樣能睡嗎?干嘛非要出來和我搶床睡?”
誰知,君黎卻裝出了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故作可憐地哭訴道:“整天蜷縮在那么小的空間內,很累的啊!都晚上了,還不讓我睡會兒床,你……你也太壞了吧!”
藍以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他,于是背對著他,面向墻壁而睡了。就在她已經處于半夢半醒之際,背后的這個家伙卻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緩緩地伸手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因為已經困得不行,再加上對方也只是從后面抱住了她而已,并沒有其他什么進一步的無恥行徑。于是藍以卉也沒有反抗,只不過早上醒來的那一刻……
尷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