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君氏別墅以前住了君總和君夫人,還有君少,再加上一些下人,如今是君衍之,還沾著名分的君夫人,君謙,以及一些下人,好吧,也的確還是住得下的。
“有發現什么異樣嗎?”既然住一起了,也算是互相監督。
不過君謙卻緩緩地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君夫人她也很少外出了,總是呆在那間主臥里安胎,我和爸雖然住進去了,卻也不一定每晚都在。”
“那好吧,有什么不一樣的動靜,記得及時告訴我,信息共享哦!”
說話間,倆人又來到了后院,大家都已經陸陸續續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藍以卉原本直奔母親的身邊而去,結果卻被君謙一把拉著坐在了他的身邊位置,也就是自家母親的對面。
“又到了一個月的十五啊,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查過天氣預報,保證不會像上個月那樣進行到一半就下雨了。哈哈……還請各位盡心!”君衍之儼然以是當家人的身份說起了開場白,而他的身邊也依偎著一個嬌小可人的美女。
藍以卉聽到十五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每逢初四會做的一個噩夢竟然已經好久不曾出現過了,自從君黎每晚陪著自己睡下之后,連帶著夢境也正常了許多,還經常一夜無夢。
“衍之,說好的家庭聚會,你怎么總是帶一些不相干的人來?”說話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集團股東。
據說君衍之早年就和原配離異了,后來一直未曾娶妻,但身邊卻從來不缺美女。像今天這種家宴,他便帶來了一位最近關系親密的女伴。
說是家庭宴會,但來的客人不一定都是君家的。更準確的說,是來自君氏集團內部高層的各個人員。
其中也不乏和君總關系好的老一輩股東,見君衍之又換了個新的女伴,所以不免在私底下議論紛紛,頗有微詞。
而藍以卉因為走神,猛地聽見這么一句,誤以為對方說得是她和她的母親,握著高腳杯的雙手不由得緊了緊,卻也好奇著君衍之他會怎么說。
“不相干嗎?”君衍之卻更加毫不客氣地摟緊了身旁的人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回道,“那……您的意思是,這宴會上所有不姓君的人都該走,都沒資格來參加我們君家的家庭宴會了?”
這話一出口,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藍以卉低頭用吸管喝了一口果汁,但也同時用余光悄悄地打量著那幾位上了年紀的股東老先生,看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君衍之也是不容小覷了。
十五的月亮在一個月里總是最圓的,所以君家的家庭聚會便安排在了這天,并且只要天氣允許,就會設在這個露天的位置。
當然,有錢人家的宴會從來不止是拉進拉進彼此的關系那么簡單,藍以卉今晚身為君謙的女伴,也不得不被他帶著跟集團里的那些高管應酬著寒暄了幾句。
她時不時地會瞄幾眼身旁站著的君黎,卻發現今晚上的他倒是一點都沒有吃醋的表現。
“讓你多認識一點君家的人也好,不是還想著幫我破案嗎?他們啊……各個都是嫌疑人,就看你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找出點什么蛛絲馬跡來了。”像是猜透了她內心的想法,君黎表現得格外云淡風輕。
藍以卉點點頭,隨即又像是回味過來什么,趁著君謙沒注意自己的時候,低聲質問道:“你知道殺害自己的兇手是誰卻不告訴我?那我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替你翻案啊?喂,不帶這樣的……”
“呵呵……”君黎看著她這番氣鼓鼓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笑著回答,“我如果真的知道,早就告訴你了。也只是懷疑,還需要你努力一下,將證據找出來啊!”
“那你把你的懷疑對象告訴我唄,我也可以將范圍再縮小一下。”藍以卉撇開了腦袋,不滿地嘟囔道。
“懷疑對象……不是剛告訴你了,這些人啊……都有嫌疑!”
藍以卉:“……”
由于君黎入土為安了,君謙一下子成了君家唯一的年輕有為的繼承人,要不是他主動邀請了藍以卉,其實身邊也不乏有別的女孩子爭先恐后地想要做他的女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