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晏的父親是名大學教授,等他匆匆忙忙地趕過來的時候,苗薇已經開始退燒了,看上去情況都有些好轉過來。
然而君黎在藍以卉的耳畔說了一句話之后,她的表情卻瞬間凝重起來。
他說:“這不是好轉,而是那東西已經徹底戰勝了苗隊原有的意志,就快要成功了。”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將它趕走?”
藍以卉實在難以想象,等苗薇醒轉過來,會變成怎樣一副模樣,是性情大變,還是依舊為原樣,但已經不是同一人了?
君黎沉默了片刻,半晌才繼續開口,“我對ta毫無辦法,只能等著苗隊醒來之后,看她有什么異樣吧。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ta并不想讓苗隊死,只是借一下她的身體要做些什么事情吧,我們可以隨機應變。”
“真的嗎?”藍以卉只覺得內心毛毛的。
見狀,君黎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因為苗薇的情況就這么漸漸穩定下來,除了藍以卉,在場的其他人都跟著長舒一口氣,時間也不早了,而且明天還要上班。
這回,大家面對大魚提出來的趕緊回去休息的命令,全都松了口。
“卉卉,卉卉?想什么呢你?醫生都說了苗隊沒事,那肯定就沒問題了,我們一塊兒回去吧。”蘇淺見她神情恍惚,只當她擔心苗薇,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結果,下一秒,她便像是觸電似的縮回了手。
藍以卉不明所以地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剛好君黎也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過她并沒有往更深的方面去想,隨即關切地問了閨蜜一句:“怎么了?”
“啊?沒,沒什么,可能就像冬天容易產生靜電,剛才……我好像被電了一下。”蘇淺很快恢復了常色。
于是藍以卉也沒有多想什么,至于那件附體的事情,也已經成了定局,她只好等著苗薇醒來之后再作打算。挽起淺淺的一只胳膊,她們同于子晏的父母道別之后,也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苗薇還是沒有來上班,就連大魚也跟著請了半天的假。
兩個頭兒都不在,剛好手頭上也沒什么工作,在蘇淺的倡議之下,兩個隊的同事們就拉了一個共同群,除去兩位上司,以后有什么風吹草動,也可以大膽地在這個群里暢所欲言。
于是一上午過去,大家在群里聊得不亦樂乎,差點連到了飯點都不曾注意。
還是肚子提出了抗議,藍以卉便拉了蘇淺一塊兒共進午餐,其他幾名男同事也想一起,不過被她們毫不留情地再次拒絕了,也是心塞。
吃飯的時候,藍以卉忽然接到了自家母親打來的電話。
“卉卉,卉卉!不好了,你爸出事了,你爸竟然涉嫌了一樁命案……我還以為他是出差去了,到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被扣留在警局里問審!”
什么?
因為餐廳里有些嘈雜,藍以卉生怕自己聽錯了什么,也來不及跟淺淺解釋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這才連聲追問道:“媽媽你說什么?爸爸竟然成了嫌疑犯!這怎么可能,他自己也是一名警察啊,怎么會知法犯法?媽媽,你別慌,我這就請假過來,我們一塊兒去警局看他!”
掛了電話,藍以卉原本要直接回警局找人事請假去,想到自己的包包還在餐廳里放著,于是這才又回來。
蘇淺見她滿臉心事重重,關切地問道:“卉卉,出什么事了?”
“我……淺淺,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我家里出了點事,我得趕緊回去請個假走人,嗯,這頓飯你先幫我付一下,回來我再請你啊!”說著說著,話音未落,藍以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蘇淺的視線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