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藍以卉定睛一看,沒想到是畢業典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蘇父。
好嘛,就連這種沖動的性子,也是這樣遺傳的吧!
“蘇叔叔,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但在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請你不要這樣誹謗我的父親。”藍以卉說完,抬腳就想往外走。
誰知,蘇父還不依不饒了起來,上前就抓著她的一只胳膊,繼續質問道:“我前妻跟我離婚之后所做的事情,我自然管不著。但她如今死了,她畢竟是我女兒的親媽,死之前最后見過的人就是你爸!他們還躺在一張床上!虧你爸還是什么警察局局長,對于那晚的事情,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是在掩飾,那還是什么?”
“……蘇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細節的?就連報紙的新聞上也沒有提過,你的前妻最后見過的人便是藍局,而藍局又對那晚的事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吧?”這時,白靈神情嚴肅地問向了蘇淺的父親。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蘇淺聽到辦公室外的動靜,扔下手頭上的工作便跑了出來,一見自家父親竟然和藍以卉發生了爭執,似乎還有打人的趨勢,趕緊上前將這兩人分開。
“爸,你怎么來了?人是卉卉的父親所殺,跟卉卉又有什么關系!”蘇淺道。
這話聽上去是女兒對父親的勸慰,但聽在藍以卉還有其他在場的人耳中,分明就快構成一種誹謗罪了!
“淺淺,我說了在案子偵破之前,你們不能這樣斷定我爸就是殺人兇手!是,他是有嫌疑,可你覺得,哪個殺人兇手會蠢到殺了人還能如此淡定地躺在死者的身邊?”藍以卉說這話時,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她雖然能理解自己的閨蜜因為死了親人而這般蠻不講理,可為什么對方就不能也將心比心一下,事情還沒定論,為何要口口聲聲地說是她爸殺了人?
白靈伸出一只手來拍了拍藍以卉的肩膀,待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一些,便往她面前一站,目光嚴厲地直視著前來鬧事的蘇父,面無表情地說道:“蘇先生,這里是臨水區警察局,你前妻的案子并不歸為我們管,所以沒什么事的話,我們還有公務在身,請你出門右拐,不送。”
“爸,你快回去吧,或者,等我下班再說?”蘇淺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再加上聽說苗隊還沒來上班,所以好像是白靈帶領了整個二隊,于是也不得不聽話。
聞言,蘇父冷哼一聲,沉著一張臉算是找了個臺階,跟著自家女兒便往警局的大門外走。
不過這時,警局外又傳來了一陣分外熟悉的腳步聲。二隊其他同事一聽這種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在來人進門之前,齊刷刷地高呼:“苗隊,你來啦!”
果然,苗薇今天穿得特別漂亮,上半身是純色的無袖雪紡衫,下半身則是黑色的包臀裙,再踩一雙五厘米高的同色高跟鞋,完全一副officelady的裝扮!
要知道以前,苗隊幾乎總是穿褲子,就連穿裙子也一定是要過膝的,在她眼中,沒過膝的裙子是有傷風化的。
如今面對苗隊這樣的轉變,尤其讓二隊中的幾個女同事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以后她們穿什么超短褲啊超短裙之類的,應該不會再被挨批了吧?
“嗯,你們好啊,幾天不見,想我了嗎?”看來苗隊今天的心情也特別好,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地“嗯”一聲便轉身回辦公室的人,居然還會這么溫柔地回應大家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