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這么認真!”他先是輕敲了幾下門板,結果藍以卉還在那兒低著頭冥思苦想著,便端著牛奶徑自來到了她的身邊。
當牛奶放下的那一刻,藍以卉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啊?你剛才跟我說話了嗎?”
“呵呵,想案子想得這么入神,如果是在想我該多好!”君黎伸出大掌來揉了揉自家夫人的發頂,笑著道。
藍以卉不由瞪了他一眼,嗔怪地回應:“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嘲諷我破不了這個案子呢?”
“啊,夫人冤枉啊!我們家夫人這么厲害,什么案子破不了啊,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是不是有哪個疑點還沒想通?要不要跟我說說看?”君黎一邊將牛奶遞到她的面前,一邊順勢在她的身側坐下。
李語桐這個案子,他早就了解過相關的情況,甚至連兇手是誰,他也在第一時間找過李語桐的魂魄而得知了這其中的真相。只要藍以卉想知道,他自然愿意講給她聽,但就怕她還不愿這么直接地接受。
果然,藍以卉只是將一張現場的照片翻給他看,然后問道:“你看到兇案現場是這個樣子的,能有怎樣的推測?”
“推測殺人的過程嗎?”見自家夫人點點頭,君黎便稍有介事地端詳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這乍一看,倒是很像自殺,死者自己帶了個手套,然后將刀往自己身上捅,捅完之后,再將手套丟在一邊,呵呵……不過,從這捅的位置可以看出來,肯定是他殺。嗯……那么兇手應該就是個女人了。”
“女的?”沒想到他一眼就猜兇手是女人,藍以卉也不覺瞪大了雙眼,“我們一開始還都認為是個男的,你怎么就覺得是女人了?”
“如果是男人,怎么能戴上這個手套來作案?所以很明顯,就是一個女人戴上了死者的手套,然后拿水果刀捅死了她唄!”君黎說著,還特地用手點了點圖片上被丟在一邊的手套位置。
這下,藍以卉只覺得更加驚奇了,“天啊,君黎,你怎么會認為兇手用了這個手套,而不是死者本身戴著的?”
“呵呵,就現在這個季節,誰用手套啊?而且死者還在家里,穿著居家服,怎么著也和這個手套不搭,那么,再加上死者不是自殺,顯而易見,就是兇手用過,然后又遺棄在現場的。”君黎分析得頭頭是道。
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真相,他當然沒那么自信地說出這些話來。
而藍以卉顯然被對方這番振振有詞的話打動了,之前的疑點就這么被他解開了,是啊,除了死者自殺偽裝成他殺這種可能以外,手套會出現在現場,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兇手為女人,生怕留下自己的指紋,就戴上了死者的手套并且用這水果刀捅死了她!
然后,手套被鮮血染紅,兇手又覺得丟哪兒都一樣,丟得遠了反而更讓警方懷疑,干脆就扔在現場,造成死者自己戴過的假象。
而男人的手是進不去這雙女性手套的,而且經過化驗,手套也沒有出現什么變形的情況,就只可能是跟死者的這雙手差不多大小的女人手戴過了!
想到這里,藍以卉也顧不得再跟君黎說什么,趕緊掏出手機來告訴了大魚這一情況,讓他著重排查一下和死者認識的有過仇怨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