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揚,死亡令。
無論哪一個,聽在藍以卉的耳中都像是不定時炸彈。沒想到岳飛揚這樣的小混混,也會被上到死亡令而讓人來殺死?
藍以卉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拿出手機來錄個音,哪天岳飛揚要是真的死了,便可以讓警方徹查一下死亡令,說不定他的死就和君黎的死有關呢?
就在思緒飛遠之際,蘇淺從后頭冒了出來,并且一巴掌輕拍在藍以卉的肩膀上,“卉卉,等多時了吧!”
沒想到她穿成這樣,還戴著面罩,自家閨蜜都能準確無誤地認出來,藍以卉被嚇了一跳的同時,生怕還在衛生間里的那兩個男人起疑,于是一邊悄悄向她使了使眼色,一邊也趕緊大聲地回應:“我剛準備進衛生間,你就來了,真是,差點被你嚇死!”
“哈哈,那你膽子也太小了吧?走了走了!”蘇淺會意,拉著她就往女生的標記處往里走。
然后,兩個人就在衛生間里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聽到外頭兩個男人出來的動靜,藍以卉沖著淺淺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便貼著墻往外看去,只來得及掏出手機將他們倆的背影拍了下來。
也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蘇淺終于好奇地出聲:“這兩個男的是誰?你偷聽到他們說什么關于君黎的事情了嗎?”
“沒有,我聽到他們說起了岳飛揚,就是那個岳國偉的兒子,他也被人弄了死亡令,大概最近就會被殺害了,哎,可惜沒能錄下來,不然我就可以告訴我父親,讓他派些人去保護他了。”藍以卉越說越覺得懊惱。
聞言,蘇淺沉默了片刻,伸手拿過她的手機,“讓我看看你拍的這兩個男人。”
“你認識?”她也跟著湊過來看照片上的這兩個西裝男。
“不認識,但我男人說不定認識。而且就算不認識,只要他們還在宴會上,我們就可以找找這兩個人,看看到底是誰啊?”蘇淺的臉上也戴著面罩,但并不妨礙她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道精芒。
藍以卉微微頷首,和她來了個眼神對視,不由嘴角一彎。
蘇淺今天穿了一條上白下黑的蕾絲短裙,不,其實也是長裙,但黑色短裙外罩的那層透明的長紗,遠遠看過去就跟沒有一樣。穿在她的身上,很好看也很性感。
因為回到會場以后,她們還必須呆在各自的男人身邊,并不合適走在一起,所以藍以卉記住了閨蜜今天的穿著,然后繼續用手機保持聯系。
照片上的兩個男人背影,他們穿的都是西服套裝,一個是黑色,一個是深灰色,都是很常見的顏色,并不能很好地進行判斷。
好在,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頭發是卷的,并且染了點顏色;而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手上還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銀色手表。
蘇淺記住了這兩個男人的特征之后,又在鏡子前補了一下妝,這才和藍以卉手挽著手走出了衛生間,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君謙在原地等她,藍以卉簡直也是要哭了。因為每個女伴穿的都不一樣,可那些男士身上穿得都是各種大牌的西裝,可遠遠看去,顏色也差不多,只有背影的話,根本認不出來誰是誰。
好在君謙先發現了四處徘徊的她,所以隨即沖她招了招手。
而藍以卉也對君謙沒有任何隱瞞,趁著沒人再上來寒暄的時候,她趕緊翻出了這張照片,指著那兩個男的背影,問向他:“君謙,你快看看,能認出來這兩個男的是誰嗎?”
“嗯……這個穿黑色西裝的,好像是吳一帆,這個深灰色的……不確定。”君謙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隨即疑惑地反問道,“他們怎么了?你在衛生間聽到什么事情了嗎?”
“你怎么知道——”藍以卉忍不住驚訝地想問他如何得知自己是偷聽到了什么,而不是看到了什么,不過轉念一想,照片上一看就是在衛生間,也就生生地憋了回去,轉而湊到他的耳畔旁小聲地回答說,“你還記得岳飛揚嗎?就是那個岳國偉的兒子,有人……要他的命!”
“就這兩個人?”君謙表面上還淡定自若,但說話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