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登錄過黑網,說這個賬號不是他的,她就這么信了,莫非那個時候,他其實用的就是自己的賬號,但……他注冊了黑網是想要殺什么人嗎?
藍以卉感覺自己的腦袋也有些發疼了,要是君黎在的話,她也不用想這么多,可以直接去問他。
君黎啊君黎,你是被黑白無常帶去了地獄嗎?然后……再也不回來了嗎?
岳飛揚這個案子,是二隊來負責的,藍以卉作為一隊的成員,不該知道太多的案情進展。但蘇淺知道,岳飛揚的死很有可能就是死亡令奏效了,跟君黎的那個意外說不定有莫大的關聯。
因此,她那邊有什么新的情況,也會偷偷過來告知自家閨蜜。
這天中午,在食堂吃飯,蘇淺便告知了藍以卉一個重大的發現:“卉卉,今天我們在審訊岳飛揚的那幾個債主時,從一個人的口中得知,岳飛揚的出租屋里曾飄出來一首歌,更詭異的是,一向五音不全的岳飛揚還能哼唱幾句出來。”
“哦?”藍以卉沒聽出重點,只是饒有興趣地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蘇淺隨即用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急吼吼地問道:“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歌?”
“跟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嗎?難不成……岳飛揚就是聽了這首歌然后死掉了?”藍以卉故作夸張地回應了閨蜜一句。
“可以這么說,啊呸,重點不是,我想說的重點是,那首歌……”蘇淺說到這里,隨即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這才繼續告知藍以卉,“就是《青萍之末》,男女合唱版本的,我們曾經在畢業晚會上演出過的那首!”
“什么?”藍以卉的內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岳飛揚怎么會知道這么一首歌?
而且還會哼唱?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曾經說過,這首歌是網上搜索不到的,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古曲。可如今,怎么在花滿樓里也聽到過,就連岳飛揚的出租屋里都有資源播放了?!
總不能是畢業晚會以后,有人覺得這首歌特別好聽,于是便翻唱了出來,然后一下子火起來了?
“是不是特別奇怪?岳飛揚聽個歌不奇怪,就算五音不全的,哼唱個什么歌也不會覺得不對,可那首歌卻是《青萍之末》!百度都百不到的歌曲,他哪兒來的資源可以播放啊,結果還學會了唱,這……太可怕了!”
藍以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一種錯覺,每每聽到蘇淺說起這首歌的時候,她的神情便有些古怪,然而那種感覺又稍縱即逝,也不清楚到底古怪在哪里。
“當初花滿樓不是也放過這首歌的嗎?所以……會不會網上已經有這首歌的資源了?”她弱弱地提醒了對方一句。
“沒有,我搜索了無數遍,網上根本就沒有這歌,所以岳飛揚竟然會知道這么一首歌,而且據周圍的鄰居回憶,他們聽到這首歌的時間,就在岳飛揚死掉前的十分鐘吧。”
聽了蘇淺這話,藍以卉沒有再吭聲。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白雪,雪兒不就是傳說中花滿樓的老板娘嗎?那么這首歌會在她名下的酒樓播放,她肯定知道哪里弄來的這首《青萍之末》。那么知道了渠道,說不定也能清楚岳飛揚從哪兒搞過來的這首歌了。
那么假設岳飛揚就是被人殺害的,他在臨死前還哼唱了這首歌,是不是也在告訴人,他的死和君黎當初的死有很大的關聯?
一下子出現這么多跟君黎有關的線索,藍以卉的腦袋也是一片混亂,思緒多起來便越理越亂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藍以卉第一件事便是追問起小白狐來,“雪兒,你老實交代,你是從哪兒知道的一首名為《青萍之末》的歌曲?還在你的酒樓里播放,明明這首歌……在網上還沒有資源啊?”
“哦……我找人翻唱出來的,不可以嗎?”小白狐歪著個腦袋,輕描淡寫地回應道,緊接著又嗖地一下跳到了筆記本電腦前,小爪子在鍵盤上點了好幾下之后,又繼續解釋著,“喏,我無意間看到你們畢業晚會這個視頻呀,覺得這首歌真好聽,而且我的花滿樓走的也是古代風格呀,所以在網上又找不見資源,便請了兩個人翻唱了一下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