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如果說,你的小叔意外發現煥煥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于是偷偷帶他走呢?”蘇淺站在邊上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個問題來。
冷亦寒有些不滿她的自作主張,漫不經心地看向她,給了個眼神的警告,只是話已出口,也無法再收回了。
聞言,章太太先是一怔,隨即情緒激動起來,“煥煥是成樂的兒子?你們警方從哪兒聽來的這種無聊八卦?我都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是,我跟他的確是初戀,但分手也很平靜,也不曾發生過關系!你們這樣血口噴人,我只能讓我老公請律師來了!”
由于音量越來越高,連門外的保鏢都聽見了,沖進來就要對他們下逐客令了,“警官,醫生說過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們這樣問話下去,還請主動離開。”
蘇淺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難不成煥煥的親生父親還另有其人?
見狀,冷亦寒倒還不慌不忙,看向病床上的確情緒過激的章太太,面無表情地說道:“抱歉,章太太,我的這個小助理也只是提出了一種假設而已,畢竟,我們調查發現,煥煥并不是章先生的,所以……”
當著保鏢的面說出了這種事情,章太太的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她趕緊沖他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沒事,你們兩個出去吧!”
病房門重新又被帶上了,冷亦寒好整以暇地看著企圖掩飾什么又漸漸面如土色的章太太,也不催促,反而轉移話題道:“章太太,你不想說也沒關系,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再去找章先生聊聊好了。”
說著,他便作勢要起身走人。
一聽要去問自己的丈夫,章太太便急了,“等等,冷警官,如果你們能保證不跟我老公提到這件事,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們。”
“好。”
藍以卉和蘇淺都以為新的嫌疑犯可能就要出現了,如果說煥煥的親生父親既不是章先生,也不是傅成樂的話。
誰知,章太太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們再次白高興了一場,甚至,還陷入了新一輪的困境。
她說:“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煥煥的生父到底是誰,我老公一直懷疑是成樂,但我清楚,絕對不是他。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還沒有做到那一步。我是在新婚夜那天,不勝酒力,然后我的伴娘們先扶我回去休息了,后來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有個男人過來了,我以為是我老公。但后來我知道了,并不是。”
“我和我老公交往的時候,跟他提起過初戀是成樂,所以新婚夜那天,他沒見紅,以為我的第一次早就給了成樂,嘴上沒說,卻在心里記住了。所以后來成樂回國了,他們便時不時地各種摩擦,而我……因為在那個時候以為來的人便是老公,也就沒疑心過什么。直到后來,無意間聽我閨蜜講起結婚那天的事情,說我老公被他們拉著灌酒,還一直不肯放他走,所以幾乎是等喜宴完全散了才回來的。于是我就知道這時間不太對了,我又旁敲側擊他中途有沒有來看過我,而他很肯定地跟我說,并沒有。”
“于是我終于徹底意識到自己的第一次根本給了個不知是誰的男人!然而再跟我老公說起那件事,他卻不信了,說我根本就是將chu夜給了成樂,還騙他說沒有。也是因為這樣,我和我老公的關系再也沒有最初那么恩愛了,他對我各種猜忌,我……說什么都沒用。所以你們千萬別跑去跟他提起,這件事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天大的恥辱!是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