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承怎么也沒想到,他一來,她竟然就跟他說要離婚?
即使他們并沒有結婚,只是領了一張證,但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讓她一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但她卻突然這么說,分明就是要將這兩本結婚證去換成離婚證啊!
呆愣片刻之后,簡承忽然笑了,伸手摸摸她有些亂糟糟的發頂,“是不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告訴我,我幫你去教訓他!或者,我去抓他過來,讓你打一頓出出氣?一頓不夠的話,那兩頓三頓都隨你好了。”
“阿承,我是認真的,本來當初弄了這兩本結婚證來,也是只為了讓我父親可以安心。現在,也是時候去換成離婚證了,就算沒有證,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在一起的,對吧?”蘇淺是下定了決心,神情嚴肅地道。
既然終究要離別,那不如在真相大白之前,她也不用去拖累這個無辜的男人。
她不屬于這個人間,是要回去的,能和簡承談了這么一段戀愛,她已經很知足了。就算在往后漫長的歲月里,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對她這么這么好,那她也認了,至少還有這段美好的回憶可以用來懷念。
但簡承卻不甘心,即使從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好了不結婚,除非她轉變心意。但他也一直很有自信,相信他能用愛感化淺淺,讓她一輩子跟著自己,不會想要再離開。
“淺淺,既然你不是想跟我分手,那有這結婚證,跟沒有也沒什么區別,不是嗎?你看,你說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不辦婚禮,這個證直到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又何必突然——”
“阿承,我知道有跟沒有,目前看來是沒什么區別,但是,這證是具備法律效力的,是把我們綁在一塊兒的繩索。我跟你說過,我天生愛自由,不喜歡這種束縛,所以找個時間,我們就去一下民政局吧,就這樣!”
蘇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后也不想再多說什么,飛快地跑上了樓,回到臥室內,一把將房門關上了,整個人這才滑落坐在了地上,有點點淚光涌現。
不是她故意要無理取鬧,只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在這段時間內,簡承能夠喜歡上別人,那便最好了。如果不能,也能讓他做好自己會隨時離開的準備。畢竟,時間也不多了……
因為這件事,蘇淺第二天來警局上班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見狀,藍以卉隨即湊上前來,關切地問道:“淺淺,出什么事了?昨晚我問你,你也沒回我,難不成是你后媽為難你了?”
因為她請假的原因是回家有急事,以致于讓藍以卉誤以為是閨蜜她自己家。
“我沒事,就是沒睡好而已。案子有沒有什么新的進展啊?找到那個和岳飛揚長得很像的可疑男人了嗎?”蘇淺因為昨晚那事,再面對自家閨蜜,不免有些心虛。
“沒睡好啊……”藍以卉瞬間就理解錯了意思,捂著嘴巴偷笑了幾下,這才用略帶沉重的語氣繼續道,“并沒有找到什么可疑之人,更沒有找到整容成岳飛揚的男人。這個男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哎……”
“那,告訴岳國偉的那個犯人,不會也是憑空消失了吧?”
“是啊,雖然秦叔叔和秦隊兩人還是不甘心,又回去重新看了一遍,但我總覺得,希望渺茫。”
“嗯……卉卉,你說,這三個自殺案的幕后之人,肯定是同一個吧?手法什么的都一樣,不過,如果說那個整容成岳飛揚的或者是長得特別像岳飛揚的人是兇手,他再以這個樣子去見岳國偉的話,肯定會把岳國偉嚇死的吧?然后從監控上來看,岳國偉再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很平靜,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你覺得,說明什么?”
聽完蘇淺的這一番話,藍以卉也跟著陷入了深思。
“是啊,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岳國偉見到那張臉,肯定會吃驚,肯定會像見鬼了一樣!又怎么會如此平靜?淺淺,難不成是團伙作案?”
“咳……團伙?不太可能,如果是團伙,怎么會在案發現場找不見一點蛛絲馬跡?能夠處理得這么干凈,要么就是只有一個人,要么就……”蘇淺展開了循循善誘的模式,促使對方說出那個猜想。
藍以卉終于深深地看向她,半晌,才如蘇淺所愿地開口道:“你是想說,還有可能根本不是人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