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陽陽與福伯的一場酒,一直喝到深夜。
直到外面響起煙花的爆炸聲,福伯才睜開那雙惺忪醉眼,擺手說道:“你們……回去吧,這里不方便留你們過夜……”
蘇雪晴看著滿桌子的狼藉,起身說道:“福伯,我幫您收拾一下再回去……”
“不用,不用……放這里,我等會收拾……”
福伯連連擺手,催促他們離開。
皮陽陽起身,沖著福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福伯,新年快樂!”
福伯淡然一笑,從身上掏出兩個紅包,說道:“差點忘記了,這是給你們的壓歲包……”
蘇雪晴有些愕然的說道:“您還給我們準備紅包?”
“在我眼里,你們永遠是孩子……”
福伯嘴角一撇,有些傲然的說道。
皮陽陽和蘇雪晴接了紅包,道過謝后,便離開了老宅。
出了宅門,皮陽陽轉身去關門時,看到福伯就站在堂屋門口,遠遠的沖著他揮手。
蘇雪晴感觸的說道:“福伯也沒你說的那么嚴肅,我覺得挺好的啊。”
皮陽陽說道:“他是挺好的,小時候,我師傅要打我,他總是搶著動手。其實每次都是舉的高,落得輕。平日里總板著臉,但如果我被人欺負了,他總是在打了我一頓后,就去找欺負我的人算賬……”
蘇雪晴說道:“真好。”
“是的,要不是有我師傅和福伯,我現在都不知道會混成什么樣子。只可惜,師傅過早仙逝,我都沒來得及盡孝。福伯又有些孤僻,不喜歡我在他身邊……”
皮陽陽感嘆的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以后你去了京城,我會經常來看看福伯的。如果我也去了京城,我會讓小哲和我爸媽也經常來看看。”
蘇雪晴懇切的說道。
“謝謝!”
皮陽陽心中暖洋洋的。
與蘇雪晴認識不到一年,卻讓他切實的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彌補了他曾經缺失親情的遺憾。
“和我還客氣嗎?福伯是你的親人,不也是我的親人?”
蘇雪晴自然的說道。
隨即,兩人上了車。
雖然兩人都喝了酒,但蘇雪晴知道皮陽陽是酒簍子,灌不滿的,所以放心讓他開車。
他們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回蘇保國住處守歲。
接下來幾日,皮陽陽倒是挺忙的,跟著蘇雪晴,去給她家的親戚挨家挨戶的拜年。
匆匆數日過去,眼見便快到了初八。
皮陽陽始終記得自己要去九玄峰參加九玄門大會,便在初五晚上,獨自去見了福伯,問清楚了九玄峰的具體位置。
原本以為,福伯會和他一起前去的。
初七早上,他對蘇雪晴說明情況,自己去了九玄峰后,便直接回京城了。
蘇雪晴雖然不舍,但她知道皮陽陽的身份,對于他的事情,自己不宜多問,更不能過多干涉,便囑咐了幾句,讓他注意安全,便送出門外,目送他遠去。
皮陽陽帶上鐵牛,驅車來到老街口,本想著接上福伯一起前往,不料,老宅門上卻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
福伯居然獨自一人先去了。
皮陽陽愣了一會,無奈的苦笑一聲,驅車前往機場。
九玄峰,在西海境內,屬于昆侖山余脈。
從清江搭乘航班至海西機場,然后再租車前往九玄峰。
按照福伯的介紹,九玄峰是沒有通車的,九玄門弟子,屬于一種隱居狀態。
所以,就算開車,距離九玄峰還有幾十公里。
不過,這對于皮陽陽和鐵牛來說不算什么。
只要是荒無人煙的地方,皮陽陽和鐵牛都可以放開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