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吉洛,別鬧。”
秦意晚還沒完全清醒,她睡意惺忪,只是本能動作。
然而,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愣了下。
司遇?
剛才對她動手的是他?
“丹吉洛是誰?”
司遇沒有這兩日的記憶,見秦意晚走神,他反手將秦意晚壓到床上,一只手掐著秦意晚的下頜。
男人居高臨下,狹長的鳳眼挑了挑,語氣危險:“以及,誰允許你進入我的房間?”
秦意晚一瞬間反應過來。
這位恐怕是真正的司遇。
“松開!”
對著真正的司遇,秦意沒了耐性,臉色一冷。
“爬我的床,卻連個解釋都沒有,你的膽子不小。”
司遇薄唇勾了勾,加大桎梏的力道,目光晦暗,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這女人,身手倒是不錯。
剛才如果不是他趁機反客為主,恐怕還制不住她。
這狗男人力道和她上下無幾,卻又用了技巧。
秦意晚掙脫不開,罵人的心都有了。
她神色一冷,咬咬牙,探出一絲天衍之氣。
手腕上,鈴鐺作響。
下一秒,司遇眉頭一蹙,倒在了她的身上。
重新拿回主動權,秦意晚打量著男人,正準備捆了以后丟到書房,讓司老爺子親自解釋。
司遇忽然睜開眼。
秦意晚警惕。
男人卻懵懂又欣喜:“姐姐,抱抱。”
秦意晚:“……”
這是在玩她呢?
恰巧,丹吉洛剛才聽到安魂鈴竄進了房間,對著秦意晚疑惑地嘎嘎兩聲。
似乎不解發生了什么。
秦意晚扭頭盯著丹吉洛,眸色一冷:“那只食魂獸,你還沒消化吧?”
“嘎嘎?”
烏鴉不明所以。
秦意晚冷笑道:“它給我添了點麻煩,我琢磨著把它重新拽出來,剁碎了喂狗。”
下一秒,丹吉洛撲扇著翅膀,驚恐地飛開了!
那只食魂獸,它早就消化了!
萬一她鐵了心,那豈不是要把鴉鴉我送到斷頭臺!
好在,這時,秦意晚手腕上的鈴鐺響了下。
這是師父有事找她。
秦意晚找了個借口,溜進自己的房間。
她引出天衍之氣,而后鈴鐺懸空,清脆作響。
下一秒。
一個放蕩不羈,頗有幾分懶散風流的男人投影在秦意晚面前,下一秒卻熱淚盈眶。
“小意,你到了司家了吧?和司遇相處得如何?師父可是千辛萬苦才忽悠司家那老頭訂下婚事,司家有錢,等你迎娶司遇,繼承家產,走向人生巔峰,就能幫師父整修道觀,帶我們天衍起飛了……”
秦意晚無情打斷他的美夢:“師父,說正事。”
成玉看向自己的徒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徒弟哪都好。
就是煞氣太重,太無趣。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起找她的目的。
“你回京后,需要回一趟秦家,師父當年帶走你時,曾經在秦家埋下一塊玉。玉上有你的心頭血,日后興許可以庇佑你,讓你度過一劫,按時間算來,如今是時候去取回那塊玉了。”
秦意晚神色無波無瀾,眼底的涼意卻深了。
秦家,就是那個生下她,又拋棄她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