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面前正在做清潔的傭人:“我要回國的事,都通知圈子里的人了嗎?”
“都通知了,慶功宴的邀請函也發了。”
孟絨神色有所緩和。
雖然她在電話里只口頭邀請了傅墨和宋禮,沒有提到司遇。
但以她對兩人的了解,這件事肯定會傳到司遇耳中。
這樣也就省得她去通知司遇了。
如孟絨所想,傅墨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司遇。
“宋禮,你說這慶功宴,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說是慶功宴,實則就是為孟絨的畢業接風洗塵。
身為“青梅竹馬”,他們理應參加這慶功宴。
但傅墨現在對秦意晚佩服得五體投地,孟絨這一回來,顯然就成了恩人的情敵。
傅墨有些難以抉擇。
“為什么不去?”察覺到傅墨貌似站在了秦意晚的陣營,宋禮開口反問:“這么多年的情誼,難道你不想要了嗎?”
“那當然不是了。”傅墨立即搖頭否認,“只是現在,三哥身邊有秦小姐了,孟絨姐這一回來……”
“原本圈子里傳的也是孟絨跟阿遇般配,如果沒有秦意晚,跟阿遇在一起的人就是孟絨。”
宋禮神色變得嚴肅,抬手握住了傅墨的肩膀:“傅墨,你別忘了豪門的水很深,秦意晚為什么會出現在司家,我們心里都清楚。”
雖然平日里紈绔浪蕩,但道理傅墨也懂得。
秦意晚只是司家找來的工具人而已。
等司遇徹底恢復正常了,秦意晚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屆時,司家十有八九會給秦意晚一份豐厚的報酬,而后讓秦意晚離開司家。
傅墨不禁有些同情起秦意晚。
“要是以后秦小姐被趕走了,那我就把她請到傅家!”
大不了他跟秦意晚結婚!
畢竟秦意晚是他的恩人,他傅墨也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
他愿意以身相許!
“咣!”
宋禮沒好氣的彈了傅墨的額頭一下:“那也得看秦小姐的意思。”
“先把這件事告訴阿遇吧。”宋禮分析起孟絨的動機。
“她打電話告訴你,不就是想借我們的口通知阿遇嗎?”
……
此時的司遇幽幽轉醒。
他瞇著眸子,手指捏著山根,只覺得渾身一陣酸痛感。
抬起頭,只見秦意晚在他身旁熟睡。
這種疲憊感讓司遇有些費解。
他的印象里,剛才自己貌似是睡著了。
驟然,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突然出現在司遇的腦海中。
他突然想起自己把秦意晚壓在身下。
所以這渾身的酸痛感,難不成是……
司遇面色突變,瞳孔猛然一縮,看著秦意晚的目光變得更加復雜。
他跟秦意晚該不會是發生關系了吧?
正當司遇試圖詢問秦意晚時,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他下意識的將手機靜音,避免吵醒秦意晚。
而后,他調轉腳步,帶著手機走出房間。
殊不知在他離開房間時,原本正在“熟睡”中的秦意晚睜開了雙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