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秦意晚的觀感到底有多么復雜。
絕對不是一句簡單的喜歡,就能夠概括得了的。
……
海城沈家命案得到解決,秦意晚本應該跟著司遇回京城的,但是由于司遇的昏厥住院,導致她的回京行程擱置。
所以兩人一直到現在都仍舊在海城。
司遇住院,秦意晚基本上都是每天一大早就趕過來陪他了,不過秦意晚長期與世隔絕了十年,她根本不懂得怎么照顧人。
很多活兒都是護工干,她能給的頂多就是陪伴,讓他不至于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感到孤單。
可秦意晚仍舊記得邪祟在逃,她自己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只能趁著司遇午睡之時,她徑自走到病房陽臺,然后悄悄關上門。
手腕上的鈴鐺瘋狂響起,秦意晚將手腕上的鈴鐺摘下,然后將鈴鐺扔上天際,鈴鐺飛躍在半空之中,引動天衍之氣,手指結印。
陽光明媚的天空之中有一道紫色的氣息閃過,半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痕。
下一秒,成玉正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午睡,聽見秦意晚的呼喚,睡眼惺忪,一臉無奈的說:“我說小晚,為師睡得正香呢,大中午的找為師所謂何事?”
“師父,邪祟在海城出現了。”秦意晚見他如此慵懶的模樣,嘴角抽了抽,無法像他一樣做到不落凡塵:“我剛剛和司遇跟邪祟還交了手。”
最后邪祟被她趕跑了。
但她知道,她其實是靠著司遇的保護險勝的。
并不完全能代表她有戰勝邪祟的能力。
邪祟出現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成玉,立馬從躺椅上坐起了身:“邪祟跑到海城去了?它不是一直在京城活動嗎?”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跑到海城去了?
“我也正納悶兒呢。”秦意晚要是知道這些的話,就不用專門來找成玉問了:“師父,之前我還在京城的時候,就很疑惑,為什么邪祟會突然跑到孟絨的身上去?而且還時有時無的。”
她一直都懷疑孟絨被邪祟附身了,才導致她變成這樣的。
可是現在來看,好像不僅僅是這樣。
上古異獸和邪祟厲鬼一同出現,這絕不僅僅是偶然。
聞言,成玉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邪祟跟上古異獸不一樣,上古異獸有作戰能力且能力很強大,但邪祟,更多的是以控制人為主,它就像是一個靈體,是人性和冥界之間的過渡。”
“就跟你去海城解決的海城沈家命案一樣,你是不是也覺得沈老爺子做得很過分,并且死有余辜?所以你才有能力救卻選擇順應天道不救他?”
秦意晚垂下眼眸,沒有反駁。
她確實是覺得沈老爺子死有余辜,他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罪有應得!根本不值得她花費這個心力和氣運去幫他!
她每救一個人,就是為自己增加一分福德,損失一分氣運。
氣運和福德相輔相成,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她幫助。
亦如沈老爺子就是如此。
成玉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小晚,邪祟不是上古異獸,非仙非妖,且屬于六界之外,你想要征服它,得要一步一步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