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的好兄弟,他也做不到像宋禮這般大度。
之前他就覺得很疑惑,孟絨喜歡他,但是卻沒有任何跟孟絨相處的記憶,而且每次只要是有孟絨在場的時候,宋禮的眼神就像是定格在她身上似的。
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就這?居然責怪他對孟絨殘忍?
“三哥,喜歡不喜歡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系,你別在這里跟我轉移話題。”宋禮被他說得面色一凝,語氣一頓:“孟絨是你招進司氏的,那就說明你對她還是有感覺的,既然有感覺你為什么不對她好一點?非要這么忽冷忽熱?”
就算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那也得有個限度,他這樣玩,很容易玩脫了。
他不覺得這樣做是對的。
這樣不僅對孟絨不公平,對秦意晚也不公平,等于間接傷害了兩個女人!
司遇從來就沒有想過什么忽冷忽熱,立馬反駁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對她有感覺了?所謂的感覺,不都是你們臆想出來的嗎?”
別把這些過度揣測強加在他身上。
“那你干嘛招她進公司?你……”宋禮的話剛剛開了個頭,就被傅墨打斷道:“好了宋禮!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三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也別這么大驚小怪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宋禮的感情給了孟絨,可偏偏孟絨的心思全都在司遇一個人身上,所以宋禮無論對她多好,她都有意無意的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誰大驚小怪的?明明是三哥做得不對,還怪孟絨做得不好!”宋禮是眼睜睜的看著孟絨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知道她有多坎坷,所以才更加生氣:“你對她好一點怎么了!”
司遇卻渾然不把他說的這些話放在眼里,“如果你真的那么愛她,你自己去追她好了,別把你對她的感情強加到我身上來,我不是你,做不到對她那么好。”
他要是對孟絨好,那么就是對自己對秦意晚的殘忍。
這樣會傷害兩個女人,他不會這樣做。
宋禮被他說的話給弄得怔了一下,似乎有點沒想到:“你……是說認真的?你不后悔?”
“我后什么悔?”司遇忍不住反問道:“我心里從來就沒有她的位置過,我把她招進司氏,也只是因為她先前哭著懇求我,加上我當時在跟秦意晚吵架,所以才賭氣、動了惻隱之心才同意的。”
當時他是被秦意晚的不在乎給氣急了,一怒之下把她的簡歷通過了,是為了博得秦意晚的關注,誰知道她對此渾然不在乎?
但人已經招進來了,他也不好再把人趕回去,只能將就著用了。
宋禮也沒想到事情的背后是這樣的,證明了傅墨的想法才是對的,之前在游輪晚宴上傅墨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
現在他才明白,傅墨的猜測才是最準確的。
“我不會搶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宋禮干不出來這種事情:“這是我的底線,所以你再怎么想把她推給我,我也不會接受。”
殊不知,在司遇的書房門口,孟絨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聽著他們把她當成一個物品一樣讓來讓去的,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她。
也沒有一個人想過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