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健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流轉之間有些不自在,仿佛什么心思被她看穿了一樣。
秦意晚也懶得去說他,只是提醒他一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秦霜霜害死了丹吉洛,光是這筆賬我就不可能會放過她!你如果想要幫秦意晚,最好先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承擔得起為了一個秦霜霜徹底與我們秦家和整個司家為敵的后果。”
她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語言簡單清晰又直接,警告意味頗為濃厚。
這話一出,陳健就知道她這一次是鐵了心的了,微微嘆息道:“放心,我的承諾依舊作數,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會反悔。”
不就是割舍掉一個女人而已。
分開就分開,沒什么好不習慣的。
……
下午六點,京城晚高峰時段已經開啟,秦意晚是被陳家的司機親自送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阿斯頓馬丁剛好與黑色的勞斯萊斯一前一后的進入司家前院。
秦意晚透過阿斯頓馬丁的車窗,看到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讓她的唇角下意識的微微揚起。
下車的時候,她都是跟司遇一前一后的下車。
司遇將車停在門口后,腳步驀然一頓,幾乎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他自動張開自己雙手,敞開懷抱,秦意晚幾乎是頃刻間,就飛奔到了他的懷里。
明明沒有分開多久,但是秦意晚就是感覺好想好想他,聽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滿足極了,唇畔的弧度笑得更深。
“回來了?”司遇用自己的下頜貼著她的頭頂,抬手輕輕撫過她黑亮柔順的發絲,滿眼寵溺:“陳健的單子結束了?”
秦意晚的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里,輕輕頜首,聲音都是悶悶的:“嗯,完全結束了,剩下的就等他把錢打給我就行了。”
不過這是財務的事情,她不用煩惱這些,她只要坐等收錢就行。
司遇這才放下了心,粗糲的手指下意識的撫過她的手腕,卻聽到她下意識痛叫出聲:“別……好疼……”
她手腕上的傷疤是她跟邪祟在陳家惡戰的時候留下來的,只是沒想到會被司遇發現。
“怎么了?”司遇見她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原本禁錮著她腰的手臂也頓時松懈下來,一手挑起她的下頜,另一只手卻不自覺地抬起她的手腕,輕輕的揉著。
卻看到她的五官都疼得皺在了一起,司遇這才發現她的手腕已經不是如他所熟悉的那般白皙的狀態,而是整個呈現黑色的、一種近似燒焦狀態的肌膚,甚至連她皮膚表層下的真實皮肉,都綻開了。
用皮開肉綻這四個字來形容,真是一點都不過分,反而特別貼切。
當司遇的視線落在她被燒得又黑又焦的手臂上時,又氣又心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受傷了?”
上一次她獨自一人去寧城處理單子,就是重病受傷狀態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很生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