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夜晚晚的腿，楚遇水的眸光再次寒冷下去，“腿都讓人追殘了，你還好意思說是吧？你這女人智商就不能在線一次？”
他怒然出口，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責備。
夜晚晚的身子僵了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她去見楚夜白，楚遇水不是很生氣，反倒是提起自己的腿，他氣的快炸了。
只是夜晚晚覺得，腿是不是會受傷，和她的智商關系不大。
“你每天這么蠢，如果不是楚家，你都不知道被人玩死多少遍了。”
夜晚晚無言以對，只是愣愣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楚家都做了什么？”
她亦然想起了葉薇薇所說的話，對于這個楚家，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甚至是楚遇水，夜晚晚也不是很了解。
“你自己想一想，你被人欺負多少次？你那么好欺負，人家會只欺負你一次？”
楚遇水怒然的視線落在夜晚晚的臉上，“你還好意思用這種懵懂的眼神看著我？夜晚晚，你能不能有出息點？”
又是一陣責怪，如炮轟一般襲來。
夜晚晚的腦子嗡嗡作響。
楚遇水的話不無道理，仔細想一想，因為無父無母，確實有很多同學欺負她，只是在那之后，大家就都繞著她走了。
“難道是你們做的？”
楚家該不會私下里教訓了那些人？
“非但不感激，還是這種眼神，夜晚晚，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感恩？”
楚家為她做的，遠遠不只這些。
“誰說我不感恩了。”夜晚晚垂了眼眸，低聲嘟囔，只是一句話后，夜晚晚繼續開口，“這次是你還是楚家？”
楚遇水口口聲聲說著楚家，可在她提起還錢的時候，他說如果真的要還，還給我就是了。
而且，葉薇薇也這樣說。
“你……”
他似乎還要說些什么，只是聽到這句話，他的聲音忽然止住。
隨后，楚遇水的視線中多出了幾分漠然和不悅，“重要嗎？”
比起剛剛的責怪，這一句話，語氣顯然平淡的多。
夜晚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只是，留在楚遇水的身邊越久，她就發覺自己欠他的東西越多。
離開楚遇水的想法似乎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消逝，他并不是個很壞的男人，甚至可以說，一點一點的掠奪著她的心。
很久的沉默，夜晚晚繼續開口，“你能送我去公司嗎？我想見見言諾。”
“腿殘了還不老實？”楚遇水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譏諷，“讓她來見你。”
“可是言諾在工作。”
夜晚晚眨了眨眼，下一刻，就見楚遇水帶上了藍牙耳機，直接播了一通電話出去。
不時，夜晚晚聽他開口，“白雀，我的辦公桌上有一份文件，讓言諾送到我家。”
夜晚晚微微一頓，楚遇水，這是在為了她假公濟私？
中午，夜晚晚果然見到了言諾，一份文件被放在茶幾上，言諾深吸一口氣，“就知道是你，不過楚總簡直是太慣著你了。”
有嗎？
夜晚晚的面色有些尷尬。
“是有事情和我說？”言諾的視線落在夜晚晚的臉上。
“我見到了楚夜白。”
猶豫了一下，夜晚晚開口。
她想得到，只要說出這句話，言諾的心就會疼，“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