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上,我活過來了。
我不知道那只黑貓對我做了什么,我身上沁入衣服的血跡依舊存在,還有我躺的那片土地都被染成了血紅,但是我就是活了下來。
這里是安溪縣安河邊上的水壩,也就是這件事情開始的地方。
我現在所知道的事情是:雖然不知道原因,我在這個國家真的沒有任何身份信息了,這意味著我幾乎不可能被定罪。
但是無論是為了五千陰德,還是為了我在鬼門關走了一次的代價,我都要查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現在首先的問題是,我得回到南州去!
其實之前我就是被關押在南州的警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挪到這里來,這也讓我的調查有很大的阻力。
經過我厚著臉皮在路邊堅持不懈地攔車,我終于碰到了一個好心的老頭,他肯帶我去南州。
果然這年頭還是老人家善良,就是這拖拉機坐著有點難受……
在路上,老人家還跟我扯起了家常。我正好也無聊,就和他一起探討了一些“國家大事”。
“小伙子,你身上陰得很。”這是老人家的原話,我聽到之后就覺得這個老人不簡單。
“看來大爺您還懂點行,能不能細細地說一下?”我謙虛地問道。
“我就是個農村粗漢子,不懂這些,就是感覺比較準,你身上冷得很,陰氣重。”
我看他不是很想說出來,于是我也就沒勉強他,轉移了話題。
到了南州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塊小木牌,說是我可能用得上,我道完謝就收下了。
這塊木牌入手溫熱,上面畫著很多復雜的圖案,我看出來正中心是一個太極圖,但是又有些差別,具體有什么差別我也說不上來。
我收起了木牌,當即就跑回了住的地方。
之前一走就是好幾天,也不知道這里怎么樣了。
走進門,我看今天房東沒坐在院子里,最近天氣熱,她的確在家里待得比較多。于是我又去敲她家的門,敲了一會兒都沒人回應。
出門了嗎?我這樣想著,上了三樓,回了自己家里。
一打開門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屋子里一片狼藉,一看就遭過賊。不過我也沒著急,畢竟我又沒值錢的東西,能偷啥?
“點點?”我對著屋內叫了一聲,先看看點點在不在這里,要是待會我換衣服被她看到就尷尬了。
屋里沒啥動靜,我心想點點應該是跟她媽媽出門了,或者是待在她家里,于是我便進了屋。
這一進門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發現那種被盯著的感覺更加重了,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有一個目光就在隔著墻看向我!
現在我是真的不能忍了,一沖動,直接打開房門沖了出去,幾腳踹開了隔壁的房門。
這種老式木門的鎖很好開,用力踹幾下就松動了。
呈現在眼前的……真的是一副恐怖的景象!
只看到一具尸體正吊在天花板上,面對著和我相鄰的那面墻。
一股腐爛的味道在片刻間涌了上來,這人死了好像有些時日了,大概我搬來的時候他就死了,因為那時就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我猛地關上了門,沒有急著報警,事實上我也不能報警,萬一找我去錄口供怎么辦?那我不就露餡了?
而且此時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我走到鄰居旁邊的鄰居家,飛起幾腳又踹開了門,滿地的血液帶著腥臭的氣味,那尸體已經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