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邊有沒有——那個?”我用手肘戳了戳王耳涯,問道。
“哪個?”他被我這問題問得一臉懵逼。
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下,我所能防備的是什么,肯定是鬼啊,但是直呼這個字又不太吉祥,我就想怎么委婉的表達一下。
“就是……那個會飄的,普通人看不到的,你個道士應該有辦法感應到吧。”
“哦!你說鬼啊!”
我一拍額頭,剛剛都白委婉表達了,還不如直說還省點時間。
“這你就問對人了!”王耳涯拍了拍胸脯,說道:“不知道。”
“你丫不是道士嗎!”我頓時不能忍了。
“誰跟你說道士就一定看得到鬼?”王耳涯這時倒是振振有詞:“電工難不成就看得到電子?那思想道德老師還看得見思想嘍?”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盡管這么說著,我還是恨不得把這貨的腦袋按到電梯里去。
“過去看看。”帶著這么一個不靠譜的道士,我也沒轍,只好當先走了出去,往那輛車那邊走。
以我對陰氣的敏感程度,我覺得就算有鬼魂之類的東西不懷好意接近,我也能感覺到并且提前出手。更何況我身后還有王耳涯呢,他雖然不靠譜還會狡辯,但還是有些本事的。
事實上,我覺得完全是我太過于警惕了,這里根本就是個正常的停車場,一點出奇之處都沒有。
至于那輛原諒色的車,車門都是開的,鑰匙都插在上面,里面居然還坐著一個人!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個人居然是王不壹!
此時他正坐在后座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
但是胸口還在起伏,這說明他還活著。
我趕緊拉開后座的門,伸手去拍他的臉,但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突然睜開,兩道紅光從眼里迸發出來,張開嘴就朝我的手咬來。
我大驚失色,右腿膝蓋一蹬車門,身體猛然后退,手險而又險避過了那對獠牙。
王不壹……不對,此時他的面容也不再是王不壹的樣子了,而是一張猙獰無比、長滿了長毛的臉。
而突出的兩只獠牙還有嗜血的目光更是令人心悸。
與其說這是個人,還不如說這是一只狼!
我沒有猶豫,“啪”地一聲關上車門,一邊轉身跑路,一邊對王耳涯喊道:“快跑!”
不過這一回頭,我卻看到背后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影,王耳涯不知何時也不見了!
woc,難不成這貨扔下我自己先跑了?
我此時哪有心情去找他,只好一邊大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撒腿往電梯那邊跑。
但是一過去卻發現電梯在七樓,短時間內根本下不來。
“吼!”嘶吼聲傳來,那只狼人離我不過三米遠。
沒有退路,哥當時火氣就上來了,大不了就打一架!
我猛然一提氣,本來陰氣都聚集起來了,就像是氣球蓄滿了氣那樣的感覺。
但是緊接著,這氣球又好像被扎了一個小洞,居然漏氣了!
陰氣在短短幾秒內完全流失,而那只狼人也在短短幾秒內靠近了我。沒有辦法,我只好用手硬擋下了它。
這一下對撞,我意識到,它的力量與我應該不相上下,而尖銳的指甲殺傷力則是遠遠大于我,肉搏我一定占不到好處。
問題是我現在出現了陰氣泄露的情況是什么鬼?難不成我漏氣?
這時我才想到今天下午,那擋狙擊槍子彈的那一下,我甚至眼前發黑,有可能是那一次超負荷導致了身體出問題。
而那之后我又沒再用過陰氣,所以沒有發現問題所在,直到現在打起來,居然掉鏈子了!
尖銳的指甲很快就磨破了我的皮膚,傷口刺痛無比,狼人的指甲上也不知道有什么細菌病毒,這讓我慌得很。
既然蠻力拼不過,我突然想到了太極拳的那一套,身體猛然后仰,脊背落地,成一個弧度,接著狼人的推力,在地上滾了小半圈,直接把它甩到了后面去。
我也不顧撞得生疼的脊背還有老腰,爬起來就跑,等了這么久,電梯還是在七樓,我估摸著是有人在整我,電梯肯定是等不來了。
只能在停車場里面跑!
能不能跑過一只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撒丫子狂奔,也不管身后怎么樣。
從負二層,跑到負一層,背后的嘶吼聲沒有變大過但也沒有完全消失,簡直就像個跟屁蟲,追也追不上,甩又甩不掉。
一根柱子接一根柱子消失在視野當中,此情此景,我怎么突然感覺有些眼熟?
我記得在南州被假小胖騙的那一次,似乎也是在這么一個環境下,當時我還一度懷疑是鬼打墻了,誰知道現在再次陷入這么個地方?
而且就是在那一次,我得到了紫棺。
那這一次……
似乎是為了配合我的想法,燈光猛然消失,視野突然陷入黑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