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是拿我們練手嗎?
聽說有些門派的人就是要執行這種生死任務,然后才能慢慢成為精英,而現在這種長輩壓陣,年輕人出手的狀況,不正符合這一點嗎?
我冷笑了一聲,既然想拿我們練手……那就得付出一些代價!
羚軒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怒氣,攻擊愈加凌厲,與我的配合也更為巧妙,每一次殺人見血,他身上的戾氣就會增重一分。
王耳涯和采蘿只能在后面干著急,除了身份限制導致他們畏首畏尾以外,他們的手段也的確不適合對付這種情況。
畢竟他們是道士,對付鬼邪的,從來沒想過會對付這些正義的人類吧?
不過我就不太一樣了,很不巧,我是殺人的。
……
我根本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圍在這里,一波接著一波,沒有重復過,每一次出現人員傷亡就會退下場,然后上來另一撥人。
至于那幾個老者則是全程看戲,就像是在審核著什么,那種近乎于不屑一顧的態度讓我頗為憤怒。
但是我和羚軒完全陷入了被動的狀況,甚至沒有絲毫主動進攻的機會,只能被動的防守,尋找機會殺死敵人,然后迎接下一波。
但是他們人數眾多,我們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
終于,在某一次失誤之中,羚軒被刺穿了左肩。他身形暴退,回到了我們身前,身上的戾氣也散去了不少。
這并不是因為傷的有多重,而是因為體力不支,早已是強弩之末,這一下受傷就完全撐不住了,完全暴露了疲態。
“歪門邪道,不堪一擊!”那個擊傷了羚軒的青年雙臂抱胸,目光鄙夷。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是經過無數次車輪戰之后才擊傷羚軒的,反而將這件事作為榮耀。
羚軒深呼吸一口氣,想要站起來,但是一口黑色的鮮血自嘴中噴出,他再度癱軟在地上。
采蘿扒開他的衣服幫他包扎傷口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他的背上早有一道十數厘米長的傷口,而此時已經裂開,正流著鮮血。
舊傷復發、體力不支,羚軒無法再戰斗了。
那個青年緩步走過來,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就像是獵人準備欣賞自己的獵物。
高傲而自得。
我站起身,盯著那個有些滑稽的青年,伸手示意他停下,然后擺出一個與他相似的鄙夷目光,說道:“我這里剛好有個禮物要送給你,要不要?”
他遲疑了一下,顯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咧嘴一笑:“要不你跪下來叫我一聲父親,我就考慮放過你怎么樣?”
他眼中的遲疑在那一瞬間就轉變為了怒火,而且也在那一瞬間,他的臉被一道光芒照亮。
那道光芒來自我的身體……
或者說,來自于我的身體內部,那把閃耀著紫光的長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