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通體泛起金光,不過一兩息的功夫,便一個鯉魚打滾站起身來,在原地呆呆站了一會兒,向蘇青蟬轉過身,彎腰鞠了個躬。
陸澤舟頗感有趣,伸手戳了戳它的腦袋。
小紙人被戳得一個仰倒,它迅速站起來,小腿“噔噔噔”向蘇青蟬邁過去,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陸澤舟,屢屢回頭,像是對蘇青蟬控訴著什么。
蘇青蟬面色嚴肅,時不時點點頭:“怪他怪他,對,他是壞蛋,我們不理他了。”
小紙人這才消了氣,耀武揚威地環起雙臂。
陸澤舟看著小紙人氣呼呼的模樣,卻莫名有幾分幻視蘇青蟬,不由得笑出了聲。
蘇青蟬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對小紙人道:“蟬蟬錄音機,去!”
小紙人舉起胳膊敬了個禮,蹦蹦跳跳地下了桌子,從門縫中擠了出去。
望著小紙人逐漸消失的背影,陸澤舟揚了揚眉:“蟬蟬錄音機?”
“是啊。”蘇青蟬點點頭,笑嘻嘻道,“它是我做的,又是行竊聽之事,叫蟬蟬錄音機有什么不對?”
陸澤舟無言以對,不得不承認蘇青蟬說得有理。
“等等,蘇小姐。”從方才蘇青蟬為小紙人注入靈力時便愣住的楚瀟然瞳孔震顫,緩緩開口,“你剛才,手指就這么一點,紙人就成了?”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蘇青蟬歪了歪腦袋,目光中有幾分不解,“我已經把流程簡化過了,果然還是太繁雜了嗎?”
“不是!我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輕易就能使小紙人動起來,還如此……”楚瀟然目光有幾分空洞,她斟詞酌句,謹慎道,“如此活潑,仿佛有了自己的性格與思維一般。”
“多練練就好啦。”蘇青蟬不以為意。
楚瀟然抿了抿唇,心說這可不是多練練就能解決的問題,還要看天賦與實力。
比如她那可憐的同事,剪紙人剪到心力交瘁,連著通了三個大宵,被抬進醫院時仍舊身殘志堅,在擔架上舉著符紙,用剪刀顫顫巍巍地剪,口中不斷喃喃:“怎么就變不成呢?怎么就變不成呢!”
同事行事異常,把護士嚇得夠嗆。
縱使如此,她這同事依舊無法將靈氣均勻鋪到剪出來的小紙人身上,小紙人不是抬不起胳膊就是抬不起腿,更別說如此靈活地活動了。
若是讓他知道面前這女孩對靈氣的掌控程度,必然會哭上三天三夜,控訴老天不公。
女主角房中,紀芯苒躺在床上,面色有幾分蒼白,一雙細眉微微蹙起。
“芯苒,你的頭還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望著床上的紀芯苒,本著助理的職責,助理小心翼翼問道。
“不需要!去醫院干什么!”紀芯苒答得飛快,她眉頭蹙得更緊,隱隱有幾分不耐。
可是受傷就要去醫院啊,經紀人臨走之前曾說過,不要一味聽從紀芯苒的話,她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