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人間不是你應該久留的地方。”蘇青蟬不容置疑地將小鬼頭的肩膀扶正，輕輕將它推向陣中，“走吧，把這一世受過的苦都忘掉。”
見三只小鬼歸位，施學善彎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渡靈者，度人也……”
大鐘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隨著施學善口中咒文之聲，大鐘緩緩敲響三聲。
鐘聲悠遠神圣，幾人不由得屏息凝神。
柔和的光芒自陣中泛起，將三只小鬼重重覆蓋。
蘇青蟬感受到小鬼身上的怨氣漸漸被清洗，它們重新變得懵懂而干凈。
小鬼頭朝她不舍地伸出手，光芒籠罩間，它的鬼影有幾分模糊。
她朝它揮了揮手，關切地望著小鬼頭，視野中卻浮現出另外兩道身影。
一黑一白，身形高瘦，行走之間似有鐵鏈之聲。
蘇青蟬揉了揉眼睛，再睜眼時，三只小鬼已經連同那兩道身影一同消失不見。
蘇青蟬望向陸澤舟，遲疑道：“你剛剛有看到什么嗎？比如……兩個人？”
陸澤舟一怔，搖搖頭：“沒有，這小鬼頭突然消失了，我還有點不習慣。”
陸澤舟看著空空如也的陣法中央，有幾分悵然若失。
小鬼頭在時他害怕，若是忽然離開了，他反倒有幾分舍不得了。
陣法漸漸沉寂下來，大鐘的虛影消散，蘇青蟬嘆了口氣。
“它們已經被超度了。”施學善也一副沒察覺到異樣的模樣，方才那幾分高人氣質也消散得一干二凈。
蘇青蟬點點頭：“多謝施部長。”
可能只是眼花而已，看來最近該少玩點手機，多多保護眼睛才是。
將小鬼超度過后，兩人離開特調局。
陸澤舟一路上有幾分沉默，看著有些悶悶不樂。
“沒想到你還挺戀舊的。”蘇青蟬已經完全將方才那一幕拋之腦后，調侃道，“舍不得小鬼頭？你不會真的把它當自己的孩子了吧？”
“畢竟與我們相處了那么久，養條狗也該有感情了。”陸澤舟瞥了她一眼，掀了掀唇角，“你倒是一點看不出傷心，女生多愁善感，我還以為你會難過得哭出來呢。”
“非也非也，你這是什么刻板印象！”蘇青蟬十分警惕，搖頭晃腦道，“小鬼頭去投胎了，避免了魂體消散的危險，而我不用買香供奉它，你也不用害怕了，這難道不是很好嗎？”
陸澤舟目光有幾分微妙，他輕咳一聲，眼睜睜看著蘇青蟬打開手機。
“林導最新力作爆出驚天消息？”蘇青蟬嘟囔著點開推送，越看眼睛越發亮。
林振翔劇組將紀芯苒換掉的消息上了熱搜，眾多營銷號在其中渾水摸魚，有說資方塞人的，有說導演潛規則的，真真假假的消息一時飛得遍地都是。
紀芯苒的粉絲們幾乎將林振翔的最新一條微博攻陷，放眼望去，滿眼都是這群粉絲的評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