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世界由一位大妖構建,攝取人類魂魄供自己修煉,裴老板就是受害者之一,我方才已經將大妖斬殺了。”蘇青蟬笑瞇瞇道。
話音落下,陸澤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已將大妖斬殺”,她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面色十分自然,若不是他親眼看到她將眷娘子收為劍靈,怕是此刻也不由得信了。
楚瀟然見問題已解決,神色緩和幾分,仍舊叮囑道:“往后有這樣的事情不要單獨行動,就像這次,若是你們在瓶中世界中出了什么事,我與星闌無法及時援助不說,若是大妖發狂,怕是會出大問題,你現在是特調局的顧問,遇到這種事可以尋求援助。”
景星闌有幾分猶豫,低聲道:“瀟然,這回我們及時趕到了,不也是在一邊站著,照樣幫不上忙嗎?”
“閉嘴。”楚瀟然從齒縫中出聲,向景星闌丟了個眼刀。
景星闌比了個“ok”的手勢,乖乖閉上了嘴。
陸澤舟想起蘇青蟬在瓶中將眷娘子壓著打時的情景,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蘇青蟬不需要援助,她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面對的所有魑魅魍魎打趴下,甚至還會用示弱的戰術,在智商和戰力上都占據高地。
楚瀟然輕咳一聲,補充道:“總之,這樣的特殊事件都是需要上報特調局的,我們對蘇小姐的實力沒有懷疑,蘇小姐在著手處理之前,可以先通知特調局,會有專人來做收尾工作,省心省力。”
在特調局工作了這么多年,少有蘇青蟬這么莽撞的,只知道單打獨斗,連唯一帶進去的陸澤舟都僅僅是個普通人。
若是旁人,少不得挨施學善一頓罵,可這人是蘇青蟬,一切便不同了。
楚瀟然已經可以想象到她上報時,施學善那老頭對蘇青蟬必定是滿口夸贊,而后痛心疾首地批評她與景星闌——“你們看看人家蘇青蟬,小小年紀便已經能單獨處理這么大的案件,你們兩個什么時候也能到達這種水平,好讓我安心啊!”
“好。”蘇青蟬點了點頭,笑瞇瞇道,“瀟然姐,我下回一定注意,不會給特調局添麻煩的。”
她心下暗暗嘆氣,和官方組織接上頭就是這點不好,事事都要上報,做起事來,仿佛缺少了幾分自由一般。
楚瀟然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囑咐完后,她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瓷瓶上,微微瞇起眼睛:“這瓷瓶特調局需要回收,處理妖氣殘余和受害者的魂魄。”
“沒有了。”蘇青蟬上前,輕輕拍了拍瓷瓶,隨意道,“隨著世界崩塌,妖氣已經滌蕩干凈了,而里面的幾個魂體,我也已經收起來了,這瓷瓶已經沒有問題了,好歹是裴家人買下來的,就留給他們吧。”
景星闌正想說在經歷了這些之后,裴家人未必還想要這瓷瓶,楚瀟然便開口了。
她怔了怔,目光奇異:“你……把魂體收起來了?世上少有法器可以容納魂體,蘇小姐這法器,能否借我一看?”
“不是法器,是符紙。”蘇青蟬糾正了她,取出一張拘魂符,向兩人展示,“這是拘魂符,在普通拘魂符的基礎上,我做了一點細微的改動,讓它能拘鬼魂,也能拘生魂,使用十分便捷。”
楚瀟然珍之又珍地拿過拘魂符,細細觀摩。
與普通拘魂符的畫法差別不大,卻更加玄妙,幾乎是一個照面,她就得出了結論——此符看似不難,她卻畫不出。
而符咒中的確有生魂氣息,證明蘇青蟬所言非虛。
景星闌踮起腳尖,企圖看清符紙的具體摸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