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鐘以晴沒想到等了半天等來的是這么一句話,與衛夫人毫不相干,她幾乎要氣笑了。
這人說話奇怪得很,想必也不會與衛夫人相識。
如此一來,鐘以晴便心安幾分,先前的驚恐轉瞬便化作怒氣,她怒視蘇青蟬:“你這是什么意思,說我有血光之災……你詛咒我?”
“我未婚妻乃是玄門中人,擅長看相捉鬼。”陸澤舟蹙起眉,冷冷道,“就算不信,這位女士也不必如此態度,恐傷人心。”
鐘以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衛文忠打斷:“以晴,你冒犯到蘇小姐了,道歉。”
衛文忠自然也不信什么“血光之災”,但哪怕這就是個神棍,當著陸澤舟的面,他也不能下他未婚妻的面子。
不僅如此,他還得捧著她,裝作對此十分信任的模樣,順著話題去問她如何解決。
最多不過被騙幾個錢,奉獻一點演技罷了,他能得到的可是陸澤舟的青睞啊!這樣一本萬利的生意,被他趕上了,他恨不得連放三天鞭炮來慶賀。
只是沒想到陸澤舟喜歡這一掛的,衛文忠心中有幾分微妙,面上表情卻不改。
鐘以晴咬著唇,沒有開口。
衛文忠狠狠瞪了鐘以晴一眼,她不情不愿地低下頭去,悶聲道:“蘇小姐,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蘇小姐,既然您已經看出以晴有血光之災,今晚就是宴會了,若是不及時解決,怕是不好,您可有什么處理的法子?”衛文忠賠笑道。
“有啊。”蘇青蟬混不在意,她點點頭,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可是我不想告訴她,我師門有規定,不救不敬之人,不救不信之人,不救道德敗壞之人,恰好她三樣十分齊全,所以我不救。”
鐘以晴的面目有一瞬間的扭曲。
蘇青蟬這話,和當面指著她鼻子說她不要臉有什么區別!
一個神棍騙子,倒也開始說起別人來了!
“陸總,蘇小姐。”衛文忠壓下心底的不悅,笑得有幾分討好,“既然沒有其他指教,那我就先走了,我們以后再聯系,陸總有什么好項目一定要記得我啊!”
陸澤舟頷首,望著兩人的背影,不置可否。
“蘇青蟬。”陸澤舟目光不變,問道,“你師門真的有所謂‘三不救’的規則?沒想到你們……還挺正規的。”
“啊?”蘇青蟬微微一怔,她搖搖頭,笑得有幾分狡黠,“沒有啊,我哄她的,沒想到她這么笨,想都沒想就信了……啊,你不會也信了吧?”
任清來閑散得很,哪里有精力去研究什么“三不救”。
而且他脾氣相當壞,雖然精力充沛,卻從來懶得下山,眸中常常充斥著渴盼世界毀滅的消極情緒,蘇青蟬懷疑他就是不想救人,才如此不理世事。
陸澤舟輕咳一聲,偏過頭去,避開了蘇青蟬的話題:“你看到什么了?為什么說她有血光之災?”
蘇青蟬相面的準確度一直相當高,從魏予寧的身世到女明星與賣家的牽扯,她都算得清清楚楚,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蘇青蟬故作神秘,她眨了眨眼:“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不過今晚的宴會會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兩人走進店門,導購迎了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