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開物件上的泥土,發覺是一個玻璃罐,玻璃罐密封得極好,其中裝著幾張疊起來的紙。
沒有人能抗拒打開一個盛有秘密的玻璃罐。
在眾人的注視下,蔣封澤緩緩將玻璃罐打開,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幾張紙。
紙張有幾分泛黃,顯然年份已久。
他展開第一張紙,見上面的內容是——請打開看!
蔣封澤皺起眉頭,扔掉第一張紙,打開第二張紙:“你不會以為這是什么珍寶吧?實際上,這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第三張:“快把我放回去吧,我的義務是騙下一個傻蛋。”
很顯然,這是一個來自數十年前的惡作劇,而蔣封澤不幸地成為了第一個“傻蛋”。
蘇青蟬抿了抿唇,憋笑憋得渾身顫抖,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蔣封澤你真是……”
蔣封澤沉著臉將這幾張紙扔在地上,顯然很不爽:“羅盤探到的就是這種東西?一個……一個……”
蘇青蟬見他氣得說不出話,善意地為他補齊下半句:“一個來自數十年前、吸引傻蛋的玻璃瓶,很珍貴呢。”
陸澤舟也有幾分忍俊不禁,一旁的員工更是死死壓抑自己,卻仍舊時不時發出幾道抑制不住的笑聲。
蔣封澤此人,又是用羅盤又是挖土,廢了這么大勁,就挖出來一個毫無意義的玻璃瓶。
還被玻璃瓶的主人給罵了。
“看來這里是沒有什么東西了。”蔣封澤感到丟臉,他將手上的泥土拍落,冷冷道,“走吧,我覺得探查這里已經沒意義了,什么邪師組織……簡直是無稽之談!”
“不。”趙投德搖搖頭,望著泥土坑,若有所思,“繼續挖,我總覺得下面還有東西。”
蔣封澤有幾分不爽,但他沒有違抗趙投德的命令,憋屈地用那把鏟子繼續下挖。
蘇青蟬不由得多看了趙投德幾眼,幾人隱隱以他為主,說明他在特調局的地位似乎非同一般。
蔣封澤發泄般用力挖著,在他的辛勤勞作下,幾張褪色的符紙緩緩破土而出。
他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將符紙取出,發現隱約可見朱砂筆跡,表面上的內容已經模糊不清,符紙卻還完好無損。
“已經無法分辨是什么符咒了,可它給我的感覺并不好,應當是什么邪符。”蔣封澤皺著眉頭,隨手將這幾張符紙丟在地上,“鬼蜮破后,它已經失去效用了,如果我們今天沒有來尋找,它過段時間就會腐爛在泥土中,不留下一絲痕跡。”
“雖然如此,我們也沒有白來,起碼我們得出了結論——看來鬼蜮并非自然形成,果真是邪師作祟,不過真是可惜了……”趙投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有意道,“可惜惡鬼已被蘇小姐消滅了,否則我們可以問出更多細則的。”
蘇青蟬挑了挑眉,直白道:“趙投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怪我沒有把它留下來供你們研究?”
“當然不是,事急從權,蘇小姐將其消滅也是情有可原。”趙投德皮笑肉不笑,“不過我的確很好奇,鬼蜮中沒有符咒,蘇小姐是如何將惡鬼殺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