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蟬思考了半天也沒猜出到底是誰,心下不爽極了,她將其歸為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搶走的不爽。
任清來只有她一個徒弟,所以她從來不護食,且任清來雖然吝嗇狡詐,但在物什上從來不拘著她,給她的就是給她的,沒人去搶。
蘇青蟬難得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感,但她不以為意——就算陸澤舟看上了別人,也得和她結婚補命格,不然陸澤舟與她兩個人就一起死好了。
她這邊在胡思亂想,魯心怡卻還挪不開自己的目光。
袁康平見自己女朋友的視線被別人吸引,這下有幾分不滿了:“既然都驗過了,那就趕緊走,別在這礙事了。”
魯心怡再度揪住袁康平:“既然是真道士,還是尊敬一點吧,畢竟是我們做得不對。”
袁康平這才不滿地癟了癟嘴,握住魯心怡的肩膀以示所屬權。
宋識青沒有在意,向工作人員道別后,帶著蘇青蟬與陸澤舟向山門內走去,將喧囂與討論都隔絕在山門外。
幾人進入山門,剛走了幾步,便見階梯上有道小小身影飛奔下來,邊跑邊道:“識——青——師——兄——”
那道身影十分歡脫,跑到一半便腳下踩空,尖叫著向下撲了過來。
宋識青習以為常地將人接住,聲音中多出幾分無奈:“湛湛,說過很多次了,走路要小心些,山路崎嶇,不要總是跑,會摔倒的。”
“只有見師兄的時候我才會跑呢!其他時候可不會!”鐘湛湛鼓了鼓腮幫子,板著臉,故作正經地望向蘇青蟬與陸澤舟兩人,行了個拱手禮,“兩位好,剛才讓兩位見笑了,師父已經在等了,我帶兩位去見師父吧。”
鐘湛湛大概十來歲的模樣,眸中滿是認真,穿著道服,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自以為很是成熟,實則面上的稚氣都快冒煙了。
蘇青蟬忍了很久,才把蠢蠢欲動想要摸上鐘湛湛腦袋的手按住,也一板一眼道:“好,那就辛苦湛湛師弟了。”
“你不能叫我湛……”鐘湛湛磨了磨牙,旋即意識到這是客人,不能怠慢,聲音中隱隱多了幾分不爽,“你可以叫我鐘湛湛。”
蘇青蟬笑瞇瞇道:“好的呀,湛湛師弟。”
誰能抵抗一個氣呼呼、要炸毛的奶包子呢。
“你!”鐘湛湛瞪了她一眼,他冷哼一聲,轉過身去,“走吧,別讓師父他等急了。”
風中飄過來鐘湛湛幾聲自我安慰:“不能和她計較,師父說了,我是個成熟的男孩……不,男人,不能和客人計較……”
“被叫兩句‘湛湛’不會掉兩塊肉的,忍!忍住!”
真可愛啊。
蘇青蟬竊笑了幾聲,有幾分捉弄成功的成就感,跟上兩人的步伐。
陸澤舟則是無奈地跟在她身旁,以他看來,蘇青蟬與鐘湛湛都有一種孩童的靈氣,身上包含一種未曾經受社會污染一般的天真,這也是蘇青蟬的可貴之處。
他望著前方極力按捺卻忍不住一蹦一跳的鐘湛湛,不由得好奇起蘇青蟬兒時的模樣。
也是身穿道服,像這小道士一樣活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