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已一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說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逃是沒有用的,但這幫人也真是夠小心的,還生怕我聽到什么秘密。
半晌不到,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個人的身型看著很結實,眼神異常鋒利,很可能是這伙人的頭,姑且就叫他黑胡子好了。
接著他將那張從我身上搜走的字條捏在了手上,然后便面無表情地這樣凝視著我。
“這是我在路上撿的,信不信隨你們”雖然黑胡子沒有問我什么,但是他這樣做目的很明顯,是示意讓我自己開口。
不過反正落到他們手上了,要殺要剮也是他門的事,我現在完全不想跟他們客氣。
尷尬的是,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得笑了笑說:“你知道這張字條上所傳達的訊息嗎”,我覺他的笑簡直就是對我的蔑視。
老實說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正想說話呢,然而接下來他做了一件我沒有想到事。
黑胡子從腰后面掏出了一把手槍,然后抬起我的手臂,將它放到我的手心里,這是一把沙漠之鷹,當今世界上最為有名的手槍之一,普通人也能一眼認出來,而這是我第一次摸到真槍,當我碰到它的時候,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手臂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興奮還是恐懼,總之這種感覺很快就消散了。
“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么樣”黑胡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外國煙,給我點了一根也給他自己點了一根,然后他吐了個煙圈,平靜地問現在能說了吧。
我不以為然,但是他這人真有一套,首先他將手槍這種要命的東西交到我手上,看著像是為了表達他的誠意,隨后給我點煙抽,又自己先抽了一口是為了讓我放松緊繃的神經。
不過,這一套對我這個偵探出身的人來說根本不受用,我很清楚他這樣根本不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而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試探,如果我做出一點反抗的動作,下場一定會很慘。
其實無外乎兩點,一是我是個正常人,不會熟練地使用手槍,面對這么多人不敢輕舉妄動。
二是我這個人有問題,我會相當嫻熟地操作手槍,那么在我做出危險的舉動之前,他有把握能絕對的制止住我。
黑胡子想要看的就是我怎么抉擇,不過想來,不論我選擇怎么做都沒有跟他們回旋的余地,因為他給我的這把槍里面很可能沒有子彈。
另外他這樣做一定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只是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明白了。
“我只知道那些數字是經緯度”對于這張字條,他們沒有表現出什么太過重視的樣子,我沒法用它作為籌碼去進行談判。
于是只好說了出了這個我唯一了解的信息,隨即將手里的沙鷹放在了地上。
“你!很不錯”黑胡子淡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將那張字條遞給了一個戴眼鏡的女人,這女的大概二十五歲左右,跟我差不多,長得還挺文靜。
之后黑胡子又把地上的那支沙鷹拾了起來重新收到了腰后,接著走到了一旁默默抽起了煙。
大哥你這是什么情況,是死是活你好歹給個準信啊,這跑一旁抽煙是個啥意思,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現狀窘迫不已。
不過說到煙,我決定將他給我的這根外國煙的煙頭悄悄藏到口袋里,這上邊有一串我看不懂的英文,應該是煙名,如果我能有幸脫身,到時候一定好好查查這些人的底。